松赞干布为何非要娶大唐公主?以打促和,派使者请婚,太宗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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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是唐朝的第二位和亲公主,也是所有和亲公主中最出名的一个,她与第一位弘化公主嫁入吐谷浑只相差一年的时间。两位公主相继远嫁的背后,则是唐朝与两个少数民族政权之间的政治博弈,而这两场婚姻当然也仅仅只是政治婚姻。

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为了牵制日益崛起的吐蕃,唐太宗帮助吐谷浑首领慕容诺曷钵稳定了政权。作为回报,慕容诺曷钵承认唐朝为宗主国,并迎娶弘化公主以加强两国的关系。

就是在这一年,吐蕃首领松赞干布看到弘化公主嫁入吐谷浑,而吐谷浑也有了唐朝作为靠山,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于是,他也派出了吐蕃大相禄东赞为特使,率领一百多人的队伍来到大唐国都长安面见唐太宗,请求与唐朝和亲。

禄东赞是松赞干布最为器重的大臣,他这次前来向唐太宗请婚,带了丰厚的见面礼,可谓是显示出了十足的诚意。

松赞干布为何非要娶大唐公主?以打促和,派使者请婚,太宗出难题

剧中的松赞干布、文成公主

当时的大唐帝国在唐太宗的统治下,俨然已经成为了东亚地区的领头羊,从而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此时的唐朝才诞生了不过二十余年的时间,就创造出了如此空前辉煌的奇迹,许多少数民族政权有的向唐朝称臣,有的向唐朝进贡。在唐朝实行的民族政策的感召之下,回纥、薛延陀、吐谷浑等少数民族纷纷上书,共同尊称唐太宗为“天可汗”。

关于吐蕃使者禄东赞向唐朝请婚的场景,从唐代画家阎立本笔下的传世名画《步辇图》中可以体现出来。这段婚姻不仅成就了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千古美谈,更是为唐朝与吐蕃之间带来了22年的和平

然而,在真实的历史上,唐朝与吐蕃的和亲,并不是文学作品中所描绘的那样。而是经历了很大波折,甚至还发生了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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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吐谷浑和唐朝

松赞干布请婚未成,决定以打促和

吐蕃于公元7世纪初在青藏高原开始崛起,位于唐朝疆域的西南方,而领土狭小的吐谷浑就夹在两者之间。

在利益的驱使下,吐蕃、吐谷浑与唐朝三者之间矛盾不断,既有过战争,也有过合作。直到弘化公主嫁给吐谷浑首领慕容诺曷钵,吐谷浑归附于唐朝,双方的战争才正式结束。

吐谷浑与中原王朝之间的和亲是老传统了,弘化公主也并非第一个嫁到吐谷浑的和亲公主。早在隋文帝开皇十六年(公元596年),当时的吐谷浑首领慕容世伏就娶了隋朝的光化公主。

眼看着吐谷浑的两代首领都向中原王朝示好,并成功取到了和亲公主,松赞干布能不眼馋嘛!

其实,松赞干布并非没有采取行动,他早就产生了向唐朝请婚的想法,但结果却没有得到唐太宗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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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化公主、慕容诺曷钵

贞观八年(公元634年)的时候,松赞干布就曾经派出使者来到长安,希望能够与唐朝和亲。恰巧的是,此时吐谷浑的首领慕容诺曷钵也正好在长安请婚,他们都想通过和亲的方式加强贸易往来。

面对吐蕃使者的请婚,唐太宗并没有爽快地答应。他认为,这个时候与吐蕃和亲没有什么意思,因为赐婚也不是随便就能赐的。一般的和亲原则就是:“只有少数民族政权对唐朝表示臣服了,这种情况下才能赐婚”。

况且,自古以来,中原王朝还从来没有与吐蕃通婚的先例,唐太宗当然也不会轻易将一个公主嫁到遥远的吐蕃。

因此,唐太宗还专门派出大臣冯德遐前往吐蕃,向松赞干布说明了情况,以及唐朝对吐蕃的态度。听到冯德遐的回复结果,松赞干布表现得十分震怒,从而激起了他“娶不到唐朝公主,誓不罢休”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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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

在派使者向唐朝请婚之前,松赞干布就已经征服了尼婆罗(如今的尼泊尔),并娶了尼婆罗国王的女儿尺尊公主。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急于迎娶唐朝的公主,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动机呢?

在藏族文献中,松赞干布又被称为“墀松赞”,“墀”是指“王位”的意思,他的性格特征还要与他从小所处的环境和成长经历有关。

当松赞干布只有三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朗日松赞就率军灭掉了吐蕃周围的毗邻部落。生长在这样一个崇尚武力的家庭氛围中,就注定了他长大后要继承部落的权力与事业。

公元629年,朗日松赞被仇人杀害,此时的松赞干布年仅13岁,就被推上了吐蕃赞普(最高首领)的位置。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松赞干布逐渐开始掌握了吐蕃的实际权力。他一方面要缉查杀害父亲的凶手,一方面还要训练吐蕃的军队。根据北宋史学家司马光笔下的《资治通鉴》一书中记载:

“吐蕃蚕食他国,土宇广大,胜兵力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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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文献记载的意思是说,吐蕃政权仰仗着强大的兵力,先后兼并了周围比较小的政权和部落。

在松赞干布的领导下,吐蕃开启了一段急剧扩张的时期,往西征服了尼婆罗地区,并娶了尼婆罗国王的女儿尺尊公主为妻,一度成为了雪域高原上的霸主,同时还将吐蕃的都城从山南迁到了逻些

但是,吐蕃东北部还存在一个受唐朝保护的政权,那就是吐谷浑。

从地理位置上看,吐谷浑夹在唐朝和吐蕃之间,不论是领土面积,还是人口,跟唐朝和吐蕃都是没有可比性的。松赞干布意识到,想要通过武力吞并吐谷浑,就不可避免地要与唐朝军队发生正面冲突。

既然向唐太宗请婚没有成功,松赞干布就做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决定。

  • 一方面,出兵攻打吐谷浑,试探一下唐朝对吐谷浑的保护程度。
  • 另一方面,向唐朝展示一下吐蕃的实力,以战争促进与唐朝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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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人

吐蕃军队进攻松州,大战一触即发

吐谷浑所处的地理位置,就注定了它要时刻面临战争的威胁,因为吐蕃的领土扩张意图十分明显。不过,由于吐谷浑受到唐朝的保护,松赞干布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敢轻易出兵攻打。

而这次,松赞干布不再犹豫,决定采取试探性的战术攻打吐谷浑。

这个时候的唐朝军队,在战火中磨砺出来的锐气已经消耗殆尽了,而松赞干布在吞并周边势力之后,对唐朝的态度日趋强硬,双方也是形成了时战时和的局面。

眼睁睁看着吐谷浑首领慕容诺曷钵被吐蕃军队打得逃往了青海以北,唐朝却没有出兵援助。

面对吐蕃的挑衅行为,唐太宗并非是无动于衷,这跟唐太宗的宏观战略有着很大的关系。在唐朝建国初期,唐太宗的心头大患一直都是突厥,他将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对抗突厥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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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了吐谷浑之后,吐蕃与唐朝之间没有了缓冲地带,松赞干布的下一步计划就是直接骚扰唐朝的边境。

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随着松赞干布的一声令下,吐蕃军队入侵了唐朝的边境城镇松州。从汉代以来,松州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它处于吐蕃、吐谷浑和唐朝三方的交界地带,是归属于唐朝的管辖范围之内。

松赞干布也深知松州的战略地位,为了再一次试探唐朝朝廷,他又想出了另外一招。根据《旧唐书》中的记载:

“松赞干布于松州西境,遣使贡金帛,云来迎公主。”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松赞干布一边高调地向唐朝宣战,一边带着丰厚的金帛作为礼物,向唐太宗表明“迎娶唐朝公主”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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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可以看出,松赞干布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向唐朝请婚,而是在利益驱动之下的一种外交策略。若是能够娶得大唐的公主,既能展现自己的军事实力,又能与唐朝建立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

于是,松赞干布凭借着一时的战果,又放出了一句狠话,而且态度十分强硬:“若是娶不到公主,我军就会深入唐朝腹地!

听到这句话,唐太宗极其震怒,想想自己曾经也是一位南征北战的大将,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吐蕃不成,一定要给吐蕃军队一点颜色看看!

唐太宗立即派出牛进达率领唐朝大军的先遣部队,采用“夜间偷袭”的策略,斩杀了吐蕃士兵一千余人。

此时的吐蕃军队已经攻打松州十天的时间了,却久久攻不下,士气变得有些低落。面对唐朝军队在半夜的突然袭击,吐蕃军队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好狼狈地四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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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的侯君集

随后,唐太宗又派出了时任史部尚书的侯君集、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和刘兰,率领五万人马进军松州,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武将,以能征善战而著称。

至于当时的吐蕃有多少兵力,按照史料《旧唐书》《新唐书》和《资治通鉴》中的记载:“吐蕃有二十万兵力”。但是根据后来历史学者的考证,这个兵力数字是有很大水分的,吐蕃的实际兵力并没有二十万。

松赞干布出兵进攻松州的目的,既不是为了争抢人口,也不是为了抢夺土地,更何况松州在当时只是一个位于唐朝边境的弹丸之地。

虽然松赞干布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心里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最终目的是要迎娶唐朝的公主。一旦成功的话,就相当于是与唐朝建立了和平、稳定的全面合作关系,从而进一步学习唐朝先进的制度和文化。

让松赞干布没有想到的是,唐太宗竟然派出重兵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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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

撤军并道歉,唐太宗同意和亲

无论是综合国力,还是军事实力,强大的唐朝都要高出吐蕃一个等级。松赞干布心想,若是硬碰硬打起来,吐蕃则根本没有获胜的把握。若是唐朝军队趁机长驱直入,大举进犯吐蕃,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儿上,吐蕃军队内部“起火”了。

由于连年征战,吐蕃军队中的将士们思乡心切,坚决反对与唐朝开战,甚至还有八名将领以自杀的方式逼迫松赞干布撤兵。

松赞干布深知,在军队内部不稳定的情况下,一旦与唐朝军队打起来,更加没有丝毫胜算的可能性。于是,他决定将吐蕃军队撤回,并且派出使者向唐朝谢罪,趁机表达了希望迎娶一位唐朝公主,以换取双方的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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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州之战若是打起来,必定是一场惨烈的大战。松赞干布之所以选择撤军,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

  1. 由于吐蕃四处扩张领土版图,军队连年作战,百姓和将士充满了厌战情绪。从攻打吐谷浑的时候开始,群臣中就出现了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松州之战中更是有八位将领以死相逼。因此,既然将领们都不愿意打了,自己不退兵也不行了。
  2. 松赞干布进攻松州的战略意图很明显,就是希望通过武力的手段,向唐朝展示吐蕃的实力,以达到与大唐和亲的目的。若是与唐朝彻底闹翻了,还怎么与唐朝加强贸易、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合作,这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局。
  3. 松赞干布心里有数,吐蕃的综合国力和军事实力还不能与唐朝相提并论。即使在松州一战中侥幸取胜了,那也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并不符合吐蕃的长远利益。

除此之外,吐蕃在走向领土扩张的道路上,松赞干布也不想结下唐朝这个大敌。只有获得唐朝的认可,与唐朝加强各个领域的合作关系,才是松赞干布的目标。

因此,看到唐朝军队气势汹汹地袭来,俨然摆出了一副世纪大战的态度。松赞干布见势不妙,果断下令撤军,派出使者向唐太宗道歉,并拿出十足的诚意请求迎娶一位公主。

经过松赞干布在松州的一番折腾,唐太宗却一口答应了吐蕃使者提出的请婚要求,他充分地意识到:“还真是不能轻视了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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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也是一个非常有政治谋略的政治家,他本想通过松州之战证明一下吐蕃的实力,在弄巧成拙之后立马撤军,并做出道歉。

看在松赞干布诚心诚意道歉的份儿上,唐太宗也命令唐朝军队停止追击,主要是考虑到以下两点:

  • 第一点:突厥才是主要的敌人

吐蕃是从青藏高原新兴起来的少数民族政权,唐太宗将重点放在了北方的突厥,对吐蕃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即使唐朝军队继续追击到吐蕃境内,士兵们或许会出现高原反应,不利于作战。

在松州之战中,松赞干布及时撤回军队,而且还表现出了诚挚的歉意,得到了唐太宗的认可。

  • 第二点:避免兵力分散

唐太宗时期推行的是府兵制,这种制度的特点是“兵农合一”,无法支撑长时间的作战。也就是说,唐朝军队的主力是耕种土地的农民,农田里不忙的时候接受军队化训练,一旦爆发战争就被派上战场。

因此,若是与吐蕃展开了长时间的拉锯战,势必会影响唐朝正常的农业生产。在兵力有限的情况下,唐太宗专门对付北方的突厥和东北的高句丽,没有必要再与吐蕃发生武力冲突。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攻打松州的问题上,松赞干布见好就收,以最低的成本代价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又在此尴尬的处境下得到了唐太宗的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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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辇图》中的禄东赞(左2)

如何选择和亲公主?

公元640年,松赞干布派出使者禄东赞来到了长安,正式商谈请婚的具体事宜,《旧唐书》中记述:“禄东赞带了黄金五千两”。

唐代的计量单位分为大两和小两,在称量药材时,通常使用小两,三小两相当于一大两。而在金银的测量中,则使用大两为单位,根据西安出土的唐代金银器中所标明的重量,学者推测出禄东赞所献的五千两黄金,用重量约为214公斤。

吐蕃不惜向唐朝献上重金,主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顺利迎娶一位大唐公主。

经过一番考虑,唐太宗决定顺水推舟,索性答应了吐蕃的和亲请求。那么,接下来的耽误之急,就是挑选出一位身份高贵、形象美貌的女子,作为和亲公主远嫁吐蕃。

按照常理来说,与吐蕃和亲的人选应该是一位公主,也就是唐太宗的女儿。唐太宗想要从众多女儿中挑选一个,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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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唐太宗并不舍得让自己的亲闺女嫁到遥远的吐蕃,他只好从其他皇室子女中选出一位,并册封为公主。

然而,在和亲公主的人选上,也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就可以的,需要根据多种因素来判断。例如,要根据这个少数民族政权的综合实力,以及与唐朝关系的好坏程度等等。

纵观唐朝所有的承担和亲任务的公主当中,她们的身份主要分为以下四类:

  • 第一类:皇帝的亲生闺女

能够让皇帝的亲生女儿远嫁异乡,这也是最高等级的和亲了,这种情况主要出现于安史之乱之后,在此之前很少有和亲公主是皇帝的女儿。

安史之乱爆发后,回鹘成为了唐朝最为信赖的一支军事力量,并出兵帮助唐朝平定的叛乱。为了加强唐朝与回鹘之间的合作,唐肃宗的女儿宁国公主、唐德宗的女儿咸安公主都嫁到了回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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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类:宗室女

所谓宗室女,就是跟皇帝有着亲戚关系的女子,俗称皇亲宗室。唐朝第一位和亲公主弘化公主就是宗室女,她嫁给了向唐朝称臣的吐谷浑首领慕容诺曷钵。

  • 第三类:宗室外甥女

相比于宗室女,宗室外甥女的关系稍微远了一点的,一般是指某位公主或者郡主的女儿。

唐朝的永乐公主、固安公主、燕郡公主、东光公主、东华公主、静乐公主和宜芳公主都是宗室外甥女,她们和亲的对家则是奚族和契丹族。

  • 第四类:与皇室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

这一类的和亲公主与唐朝皇室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以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女儿,将她临时册封为公主,来担任和亲任务的人选。

例如,金河公主是后来归附唐朝的突厥后裔阿史那怀道的女儿,她嫁到了突骑施。崇徽公主是铁勒族将领仆固怀恩的女儿,她嫁给了回纥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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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

选定文成公主,唐太宗比赛招亲

至于选择什么样的公主来和亲,是唐朝根据周边复杂的民族关系相互协调的结果。

当唐太宗做出了与吐蕃和亲的决定之后,群臣们推荐了许多女子。在众多被推荐上来的女子当中,他一眼看中了文成公主。

文成公主从小饱读诗书,而她的身世在史书中却记载的很少,更没有人知道她出生于哪里。之所以认为她是李道宗的女儿,也是学者们通过史料中的记载推测出来的,而李道宗又是唐太宗的堂兄弟。

根据《旧唐书》一书中的记载:

“贞观十五年,(松赞干布)妻以宗室女文成公主。文成公主出嫁时,令礼部尚书江夏郡王李道宗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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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写一段话中可以看出,是当时的礼部尚书江夏郡王李道宗全程护送文成公主嫁入吐蕃的。按照唐朝的制度和规矩,当女儿远嫁时,由亲生父亲护送,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在中国古代,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皇帝的姐妹称为长公主,皇帝的姑姑则称为大长公主。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宗室贵族的女儿才被破格晋封为公主,文成公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册封为公主的。

和亲作为中原王朝应对少数民族政权的一种外交策略,一般分为以下两种情况:

  1. 当中原王朝实力比较薄弱的时候,无力应对边疆少数民族政权的袭扰,不得不通过和亲的方式,来换取双方和平共处。
  2. 当中原王朝实力比较强大的时候,一些少数民族政权开始主动示好。甚至为了寻求庇护,而称臣纳贡,和亲有利于这种附属关系维持地更加紧密。

虽然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的婚姻是一场政治婚姻,但松赞干布依然很重视这场和亲,其中功劳最大的莫过于吐蕃的使者禄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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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大唐帝国国泰民安,吸引了不少少数民族部落的目光。就在禄东赞来到长安请婚的同时,天竺、大食、仲格萨尔和霍尔王也都派来了使者请婚,这让唐太宗一时犯了难。

为了公平起见,唐太宗索性想出了一招“比赛招亲”的办法,邀请五位使者参加比赛。谁若是在比赛中获胜了,就让文成公主嫁给他们那个民族部落的首领。

在唐朝的正史史料中,并没有记载有关这场“比赛招亲”的具体内容,但在藏文文献中却有相关记载。

公元641年年初的一天,这场盛大的“比赛招亲”在长安城的皇宫里隆重举行,唐太宗亲自设置了五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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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的李世民

  • 第1道:如何用绫缎穿过九曲明珠?

九曲明珠的孔又细又小,而绫缎丝线又柔又软,正当禄东赞绞尽脑汁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只大蚂蚁。于是,他将丝线绑在蚂蚁的腰部,在九曲明珠另一侧以蜂蜜引诱,蚂蚁果然穿过了孔洞,顺利完成了第一道题。

  • 第2道:如何辨认马群的母子关系?

将一百匹马和一百匹马驹掺杂在一起,有的使者按照马匹的毛色来区分,有的使者按照马匹的老幼来搭配,还有的使者以马匹的高矮来辨别,但这些方法都不管用。

禄东赞本来就是来自吐蕃的草原民族,这道题自然难不倒他。他首先把马匹分别圈养起来,饿上它们一天一夜,第二天再放出来。果然,饿了一天一夜的马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很轻松就辨别出了它们的母子关系。

  • 第3道:一天之内完成鞣羊皮

这道题要求五位使者在一天的时间内,将各自的一百坛酒和一百只羊全部吃完喝完,同时还要将羊皮鞣好。

有的使者要么先喝酒,有的使者要么先吃肉,很快就大醉了。而禄东赞则不慌不忙,命令随行的一百人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一边鞣羊皮,一天还不到就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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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道:集结为号,夜入皇宫

要求五位使者在晚上听到鼓声之后,进入皇宫,但并不知道进皇宫后有什么事情。禄东赞留了一个心眼儿,他提前在晚上进宫的路上偷偷做了记号。

刚一达到皇宫,唐太宗就让他们返回,由于皇宫太大了,又是黑灯瞎火的,使者们都找不到返回的路了,唯独禄东赞按照来时留下的记号,顺利回到了驻地。

  • 第5道:辨认哪一位是文成公主?

这道题是让文成公主与上百名宫女站在一起,看看五位使者能否认出哪一位是文成公主。

在此之前,禄东赞已经从一位老大娘口中得知了文成公主的相貌特征,因为这位老大娘曾经服侍过文成公主。在这种情况下,禄东赞一下子就从众多女子中认出了文成公主,顺利通过所有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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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

关于吐蕃使者禄东赞向唐太宗请婚的故事,在藏族民间文学中传颂了上千年的时间。也有人说,唐太宗当时是出了六道难题,也有人说是七道难题,这都充分证实了藏族民间对于文成公主的认可。

通过“比赛招亲”,唐太宗最终决定,将文成公主嫁给吐蕃的首领松赞干布,而禄东赞也终于不负使命,完成了松赞干布交待的和亲任务。


参考文献

《旧唐书》《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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