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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中有一种出口转内销的现象,就是一个语言系统中的语言符号 去到另外一个语言系统,而后又回归到原来语言系统中的情形。比如汉 语的“福晋”是从满语搬过来的,而满语中的这个词又是从前从汉语的 “夫人”搬过去的;汉语的外来词“台吉”是从蒙古语搬过来的,而蒙古 语中的这个词又是从前从汉语的“太子”搬过去的。
当然,“福晋”“台吉”除了“外来人口”的身份外,语义上和“夫 人”“太子”相差不大。不过,词语在语言系统间的转移往往还会带来词 义上的变化。比如“劳动”一词始见于《三国志》,原指体育运动,没有 今天指生产性工农业劳动的意思。
据《三国志 · 魏志 · 华佗传》记载,华佗告诉广陵人吴普和彭城 樊阿:“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动摇则谷气得消,血脉流通, 病不得生,譬犹户枢不朽是也。”
“劳动”一词也见于白居易的诗:“劳动故人庞阁老,提鱼携酒远相 寻。”这里的“劳动”有“有劳了”和感谢的意思(吴晗1960:58)。
这些意思与现在我们说的“劳动”都有所区别。原来,
可见,同一个词由于先后经历了不同的语言系统而获得了新的意义。 类似的例子还有:文学作品中多以“胴体”指称女性魅力的躯体,可是 很少有人想到这个词在汉语中原来特指“牲畜屠宰后的腔体”。“胴体” 进入日语后,获得了指称“人的躯干”的含义,而后借回汉语,简直完 成了化腐朽为神奇的转变。再比如,“台风”来自英语typhoon 的音译, 而 typhoon 原是汉语粤方言“大风”的音译。我们知道,“台风”跟“大风” 的意义并不一致。
亲属关系是基于婚姻和生育关系建立的,所以人们往往认为,亲属 关系是自然存在的。然而你会发现,亲属关系这种人类现象,同其他与 人类有关的事物一样,并非只是自然属性,
中国人对亲属关系划分的细致程度显然是中华文化家族观念浓重的 外在表现, 一定令外国人叹为观止。单单是“姨表孙女儿”和“姑表孙 女儿”就得把外国人弄得晕头转向。在家族观念不再那么强烈的今天, 很多中国人也未必清楚它们究竟指的是谁吧。
一个民族的集体文化意识有可能偏向某种亲属关系,而轻视亲属网 络中的其余部分。研究发现,有些文化会把孩子同父母双方的关系同等 分配,有些文化会更看重孩子同母亲及母亲家族的关系,而有些文化则 重视孩子同父亲及父亲家族的关系。拿那一长串的“祖婆婆、太婆婆、 婆婆、媳妇、孙子媳妇、重孙子媳妇、亲孙子、侄孙子、重孙子、灰孙 子、滴滴搭搭的孙子、孙女儿、姨表孙女儿、姑表孙女儿”为例,说话 人完全以父系家庭成员为标准,指称对象中的女性要么是“婆婆”,要么 是“媳妇”,再要么是“孙女”,尽管她们同时也是“外婆”“女儿”和“外 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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