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月29日至2月5日,邓小平应美国卡特政府之邀,率中国代表团对美国进行友好访问。
此时,56万解放军正在中越边境等候出击的号令,随时可以出境狠狠打击越南军队的嚣张气焰,中越两国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而中美两个大国的领导人选择在这个时候进行外交会晤,多少都会让外界产生无限遐想。
1月30日,在谈及越南局势问题上,美国吉米·卡特总统当时不太了解中国解放军的战斗力,曾用委婉的语气暗示中国代表团,越南不好惹,美国所率的18国联军曾在越南吃了大亏,中国是否有其它手段解决越南问题?
对此,邓小平用惊人的语气回答:必须教训下越南!结果,事实正如邓小平所说的那样,狠狠教训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越南。
有魄力的中国领导人
吉米·卡特(Jimmy Carter),是美国第39任总统,在担任总统职务期间,其一直在美国佐治亚州任职,很少有机会与中国领导人打交道【1】。因此,在接见中国代表团之前,他与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素未谋面,平时只是从一些书面、影视资料上了解到对方的一些基本信息。
为了避免两国人民因文化、习惯等方面存在差异而产生一些尴尬的场面,卡特总统及其同事们一开始就显得很拘谨。毕竟,当时卡特总统的年龄为55岁,中国领导人邓小平比其大20岁,随行的中国代表团当中,很多人的年龄都比卡特总统大,而美国代表团当中,有很多年纪为50岁以下的人。
1月29日,邓小平率领的中国代表团刚刚抵达美国华盛顿,卡特总统一行早早就布置好了迎接仪式,按照外交礼节互相客套一番后,先是邀请中国代表团去吃午饭,打算在下午的时候才正式进入外交会谈。
午饭过后,中国代表团在美国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来到美国白宫一间会议室。
在正式会谈开始前,邓小平主动向卡特总统问道:“总统先生,美国国会有没有通过一项会谈中禁止吸烟的法律?”
卡特总统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随后补充道:只要我任总统,他们就不会通过这样的法律。你知道,我的州种植大量的烟草。”
邓小平微笑着点点头,说:“好。随后,掏出一支烟,悠闲地点燃并吸了起来。”
白宫会议室里拘谨的气氛瞬间就活跃了起来,各国媒体记者纷纷将镜头对准邓小平。
谁也没想到,古稀之年的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这么幽默而又不失风度。
当时,在场的美国纽约州一位众议员对记者说:“副总理先生肯定给美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这样,两国代表团都带着愉快的心情进入了正式会谈。因为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的机智与幽默,使得当天的会谈非常成功【2】。
卡特担心中国吃大亏
1月30日,中美两国就当前国际形势问题进行首次会谈。
谈及越南当局正在不断实施军事扩张的问题时,邓小平表示,中国决定采取自卫还击手段教训越南。
卡特认为不妥,因为越南军队的战斗力很强,中国军队现在的状态,没有胜算。卡特的话语说得很委婉,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3】
卡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出身于美国海军,20世纪50年代初,曾参加过朝鲜战争,比较了解美国军队的实力。
然而,1961年,美国纠集了韩国、澳大利亚、泰国等17个国家的军队介入越南战争后,一直打到1973年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在10多年的战争中,仅仅是美国一方,在越南战场上就损失了8588架飞机,平均一天损失2架飞机,还付出了阵亡6万余名士兵,至少2000亿美元打水漂的代价。
北越一方,越打越强大,美军全面撤出南越以后,北越不仅击败了南越的100万大军,还缴获了价值约200亿美元的美式武器装备,整体战斗力可谓是今非昔比。
要知道,在介入越南战争之前,美国军队已经全面实现机械化,而且武器精良,可面对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的北越军队,仍旧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4】。
当时的中国军队,很多年没打仗了,而且在常规武器装备方面,仍旧停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的水平,各方面都不如经历了几十年战争洗礼的越南军队,要是中国这个时候主动攻打越南,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越南背后,有一个超级大国及其盟友撑腰,中国军队就算击败了越南军队,最终也不是越南幕后那个超级大国的对手。
对于卡特的忠告,邓小平再次用坚定的语气表示,一定要教训越南霸权主义。过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现场有记者质疑中国出兵的决心,并就此问题进行提问。
邓小平指出:1974年初到1978年末,越南军队一直都无视中国的警告,累计向中国发起武装挑衅3398起,打死打死中国军民300余人;强行派兵侵占中国领土162处。
作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又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中国是出于维护自身安全的考虑也好,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的考虑也罢,采取必要的军事行动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的回答,句句在理,使得在场的西方媒体记者及美国工作人员都对其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文武双全
1979年2月17日,中国对越自卫还击战正式打响。
令世界各国军事专家都没想到的是,看似没什么战斗力的中国军队,竟然能够将“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打得无力招架。
仅仅是在大总攻的时间选择上,中国中央军委就能让拥兵百万的越南当局寝食难安,当中国军队正式发起进攻的时候,越军事前居然毫无察觉,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在越南谅山市方向,越南部署了导弹部队,其中包括反坦克导弹部队和防空导弹部队,还修建了大量坚固的地下工事,囤积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企图借助地形优势,在此与中国军队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但是,谅山北侧门户同登镇,根本就抵挡不住中国军队的进攻。中国军队在没有空军的护航之下,仅用2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对同登镇的越军分割包围。然后,7天后就兵临谅山城下。
在越南黄连山省柑塘市方向,中国军队也突破了越军的防线,摧毁了越南的一家特大型化肥厂。这家化肥厂每年能给越南带来数千万美元的外汇,占越南全年经济总量的5%左右。
从战术特点来看,越南军队采用了二战时期硫磺岛日军的山地坑道战,这是令当时全球各国军队最头疼的战术。越军主要沿公路、山谷通道设防,构筑出了跟蚂蚁穴一样密集的山地坑道。
这些坑道依山而建,就算是动用轰炸机或者装载火箭弹的直升机,也很难摧毁洞口,而且每一处高地,都修建了交叉火力密集的子母堡,按照常理来说,进攻一方的陆军部队必然吃大亏。
但是,军人出身的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硬是指挥新兵过半的50余万中国军队,打得身经百战的越南军队节节败退。
中国军队虽然很多年没有打仗了,但是,在战场上发明了各国头一回听到的新战术,那就是在山岳丛林里将坦克部队当成奇兵用,出奇制胜。
更令人称奇的是,1979年3月16日,中国军队在撤军途中,居然有越南平民自发前来欢送,这是世界军史上鲜有的战例【5】。人们不得不佩服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的魄力。
经过28天的作战,中国军队全面撤出越南。战后,尽管双方都宣称自身在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可经过战后对比就不难发现,中国军队越打越强,而越军越打越弱。
中国军队全面撤出越南后,中越双方之间的局部武装冲突没有就此结束,此时,一些不懂谋略的西方国家记者开始冷嘲热讽地称,中国军队在越南的军事行动失败了。
可细心的人们却发现,在邓小平的指挥下,中国不断采用“车轮战术”,派此前没有打过仗的陆军部队跟越南边防军交手,冲突规模一般都在营级以下,但是,每一场局部交火,中国军队总能占上风。
原来,中国军队是将当时全球最善于打山地战的陆军部队当成了陪练,几乎所有中国陆军部队都在交战中得到了很好的训练,积累下丰富的实战经验,也使得一些国家在为越南提供援助时,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因为这些援助多半是要打水漂的。
到了1982年的时候,越南国库空虚,甚至到了强制要求农民种植罂粟换外汇的地步,而中国军队通过仿制从越南战场上缴获的一些先进武器装备,有效增强了部队的整体战斗力。
多年以后,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约翰·刘易斯(John Lewis)和薛理泰这两位著名国际问题专家在研究中国对越自卫还击战时曾作出这样的结论:无论是在进攻的战略设计上,还是在战争目的和战争规模的确定方面,中国领导人邓小平都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与个人魄力。
邓小平在4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先后完成了扩军计划,完成了高级将领人选的任免,完成了各省军民的作战动员,完成了作战计划的审批,完成了作战命令的下达这些常人难以胜任的工作,真的不可思议。
在整场战争中,邓小平一直扮演着全面领导的角色,以至于有人认为,邓小平是一个全能型军事天才,就算是指挥排级部队,也能起到改变战局的作用【6】。
参考资料:
[1]蒋光宇:最受尊敬的卸任总统[J]做人与处世,2018(3):1
[2]郑星火:1979年1月29日:邓小平对美国进行正式访问[N]央视网,2008-10-07
[3]张卫明:中越战争秘录[M]时代文艺出版社,1990:29
[4]董瑞英:试论美国在越南战争中的得失[J].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5):3
[5]段文华、吕淑梅:胜利形象的光辉纪录——中越边境自卫还击战斗的几幅新闻照片[J]新闻战线,1979(03):43-45
[6]傅高义:邓小平时代[M]三联书店,2012:1949-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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