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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颓风肆意,腐败横行的大环境下,像海瑞这样不参与逐利的官员真 正成了异类。而他的同类们,那些饱读儒家典籍的士大夫们,早己认为圣 贤之事不合时宜。即使那些口碑尚好的公卿大臣,也不过是手伸得不太远, 钱捞得有节制而已。在他看来,举国上下,已经没有一个人称得上正人君子。 那些特立独行的孤高之士,在他看来做得远远不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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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海瑞所向往的世界,也并不是像我们想象得那样遥不可及。大 明开国之际,太祖朱元璋已经为这个世界制定了一副美好的蓝图,他制定 了一系列夯基固本的祖训家规,对帝国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作了详尽得无以 复加的规定,可以说是为自己的子孙定下了万年之基。在海瑞看来,朱 元璋的这些规定接近于完美。从某个角度来说,海瑞的心和朱元璋是相通 的。海瑞对朱元璋的残酷惩贪措施完全赞成:“我太祖视民如伤,执《周 书》'如保赤子'之义,毫发侵渔者加惨刑。数十年民得安生乐业,千载 一时之盛也。"
海瑞所到之处,总是把祖制挂在嘴上,要求大家一丝不苟的执行。他 在南京当官时,有位御史在家里叫堂会,请了一群戏子演戏。这在当时是 司空见惯的事。但是海瑞知道此事后,居然要当众杖责这位御史。官员们 大惊失色,苦苦恳求。但是海瑞不为所动,理由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就 是如此。
此时距明朝开国已经两百多年,而海瑞简直像一个从洪武年代过来的 穿越者。祖制在明朝享有宪法一样的崇高地位,海瑞把它挂在嘴上,就等 于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别人没法还嘴,但却可以孤立他。海瑞在官场上的 人缘是相当差的。一位叫黄锦的太监就对皇帝说过:“这个人脾气极端乖戾,
朝臣没有不讨厌他的。我都看不到有人肯和他说话。”
海瑞认为,所有的错误,所有的丑恶,都是因为人们不能严格遵守圣 人和祖宗的教训,放任私欲发展造成的。其实今天看来,如果我们用“一根筋” 这个词来形容海瑞,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站出来持反对意见。如果换作褒义 一点的词,那就是“执着”。
和那些奉行“以德服人”的官僚不同,海瑞并不完全相信治国的根本 大计是上层提倡的一个抽象而至善至美的道德标准。这个标准责成下面的 人在可能的范围内照办,行不通就打折扣。而他尊重法律,乃是按照规定 的最高限度执行,如果政府发给官吏的薪水微薄到不够吃饭,那也应该毫 无怨言地接受。
这种信念有他自己的行动作为证明:他官至二品,死的时候也就仅仅 留下几两银子,不够殓葬之资。当然由于海瑞的道德人格,他在社会的各 个层面都拥有不少仰慕者。但是就连那些仰慕他的人也认为他那套行不通。 有一位叫王弘的人在《山志》里说:海瑞品格高尚,确实无人可及。但他要 是掌了大权,“吾不知其竟何如也”。一位叫何良俊的人也夸海瑞“不怕死, 不要钱,不吐刚茹素,真是铮铮一汉子! ”,然而话锋一转,又说海瑞执政, 终究会坏了国家大事。
朱元璋为官员们定下了历朝以来最低的俸禄。低薪制其实是中国基于 儒家学说的一种政治传统,只不过其他朝代没有低到像这样让人吃不饱饭 的地步。
帝国的官员们一方面是官俸低得不足以维持正常开支,另一方面是各 级官员的权力根本不受制约,他们可以通过各种管道榨取油水。这种“灰 界限"的荒悖,正如同“渴马守水,饿犬护肉",导致帝国权力集团的整 体腐化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趋势。在这种制度下,帝国的文官集团也自然 化作两大主流:一种是做清官,一丝不取,结果就是像海瑞这样甘于正常 人无法忍受的贫穷。另一种就是浊流,他们遵照官场惯例,通过灰色管道 来维持开支,支撑所的建立关系网。而一旦越限,人们的欲望就会变得一 发而不可收。就像癌细胞遇上了适合的环境就会疯狂生长,直至吞噬掉一 个庞大的帝国。
16. 大清的生存脐带
在古代权力结构中,当皇帝还处于幼年,也就是冲龄之时,这时候权 力制度会出现一个有别于正常状态下的特殊时期,有点像玩“过山车”游戏。 在这一点上,各王朝的表现也是各有不同。这种在特殊时期出现的摄政、 辅政与皇权的“三权”博弈是中央权力构成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往往会左 右一个王朝的政治走向。
八旗的权力密码
后金时期,清太祖努尔哈赤在尝试了各种“立储”方式后,都没有找 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在这种背景下,只好实行“八和硕贝勒共议国政"体制, 说白了也就是满族贵族分权制。这种体制最大的弊端,就是限制了汗(王) 的权力。在这种分权制的权力结构中,汗的权力只是担名,却并不担利, 看上去很美的一个虚名而己,其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值无异于一个主旗贝勒。
努尔哈赤这么做等于是给自己的继承者岀了一道权力分配的难题,在 这一点上他不如前朝开国者朱元璋。朱元璋是恨不得把所有威胁到自己“家 天下”利益的枝节都削得一干二净,所以才取消相权,分散官僚集团的权 力。后金占领辽沈地区之后,八旗各自分得了大量的土地、人口与财物。 随着各自实力的进一步增强,后金权力系统内部就产生了严重的分权倾向, 而且这种倾向随着各自实力的不断扩张而愈加强烈。
分权意识的强化,让八旗内部原本靠着家族血缘关系结成的权力纽带 变得越来越脆弱。这就好像一个大集团公司,刚创业的时候,股东们都非 常团结,拧成了一股绳。随着公司业务不断做大,股东们手里的股份值也 不断翻番,当这些股东觉得自己有本钱出去创造更大利润的时候,分权就 成为每个人的心头所盼。
这种来自于权力集团内部的分权意识,不仅给努尔哈赤的绝对专权造 成了一定压力,同时也对自己后来的继承者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它对于 后金汗权向皇权的转换,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努尔哈赤有过两次立嗣的失败经历。褚英身为努尔哈赤的长子,战功 无人可及,可以说是诸贝勒中名副其实的大哥大,成为汗位继承人也是实 至名归。在确立为接班人后,他对不服从他的四大贝勒及努尔哈赤所重用 的五大臣,强行压制,并以即汗位后将予诛杀相威胁。后来褚英还是从接 班人的权力台上一头栽了下来,原因是他有了叛逆之心,被努尔哈赤除死。
事实上,努尔哈赤立嗣的失败原因,主要来自于八和硕贝勒,特别是 四大贝勒。他们在后金正式权力这块大蛋糕中,占据了大部分的利益。作 为权力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既相互依赖,又相互制约。他们只想在权力结 构中保持这种均衡状态,强烈的分权意识,让他们己经无法接受有人再将 八旗的权力攥在一个人手里的结果。也就是他们不希望在后金的权力系统 内部再产生出新的汗(王)。他们向往着能分得一块固定的地盘,永远做 一个既得利益者,自己做自己的国王,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在四大贝勒中, 有着强烈分权愿望的当数努尔哈赤的侄子阿敏。他在努尔哈赤去世,皇太 极被推选为嗣汗之际,曾经找到皇太极与他有过一番权力分配的讨价还价, 他说:“我与诸贝勒议立尔为主,尔即位后,使我出居外藩可也。”就是说, 我拥你为王,等到将来你分割利益的时候,你允许我带着所执掌的镶蓝旗 另立门户。
这是赤裸裸的分权主张,皇太极当然不会同意这种分权主张。如果皇 太极按照这个分权要求,将诸贝勒都一个个分离出去。那么他这个“汗”, 可就成了真正的虚“汗” 了。
后金的最高权力结构是依托八旗构造起来的,只有当具备至高无上权 威的父家长努尔哈赤在位时,这种权力结构才能保持暂时的稳定。但是努 尔哈赤一旦离世,他的那些继承者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八和硕贝勒。八 和硕贝勒共议国政的提出,可以说这是努尔哈赤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己经 意识到,八旗垄断权力将成为自己接班人所要解决的最大难题。八和硕贝 勒共议国政共同承揽后金的各项权力,而后金的一切收入,也由八王来共 同分享。这是努尔哈赤保证八王实力均衡,权力平等的做法。
事实上,八王也只有真正处于权力平等的地位,才能做到相互牵制和 相互监督,在推选新汗时,不会受到某一强有力者的控制与操纵。然而, 这只是努尔哈赤的一厢情愿,与后金的权力现状却相去甚远。八王共治制 的部分实施,并未能使八和硕贝勒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实力均衡。
其实我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来分析,八和硕贝勒共议国政又何尝不是努 尔哈赤的私心所在。他从自己的家族长远利益考虑,可以说这是他为了家 族集团利益所实施的权力分配制度。他并没有逃脱历代王朝君主的权力“血 统论”,还是依靠血缘关系将八旗的权力板块连接起来。努尔哈赤试图在 自己百年之后,后金汗国的权力结构能够形成明暗结合的复式结构。明结 构就是后金汗与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分权政治体制;暗结构就是后金汗 与八和硕贝勒之间,以及八和硕贝勒之间互相监督与牵制的方式。努尔哈 赤希望通过这样明暗两条线,以集体权威来取代个人专断,将趋于分权状 态的八旗重新黏合成铁板一块。任何时候,想法都比现实来得妙不可言。
在这种形势下,皇太极接过权柄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老子分岀去的 权力再给它收回来。皇太极不断变换措施来调整共议国政体制,先是从四 大贝勒,然后再到“三尊佛(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最后才落实到 一统独尊的正题上来。直到天聪六年(1632年),皇太极才算将自己老子 岀的这道难题部分摆平。也就是说,直到这时候,他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 上的权力之王(皇帝)。
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初九,皇太极突然驾崩。和他的父亲努尔哈 赤一样,由于其生前没来得及立储位,确定接班人。后金历经两代都没有 确立汗位的传承制度,这就为王权的归属留下了巨大的可供操作的空间。 一边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子弟(皇太极的兄弟辈);一边是清太宗皇太极 的皇子。两大派系虎视眈眈,皇嗣成为权力架上最大的一块肥肉,争夺战 一触即发。
参与权力的博弈虽然都是努尔哈赤的后世子孙,但一方是父辈的血亲, 一方是兄弟的血亲。
我们先来分析父辈子弟,这一方的领袖人物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 睿亲王多尔衮。他的支持力量主要是同母兄弟英亲王阿齐格、豫亲王多铎。 此时的多尔衮正值盛年,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个人权势上,都达到了巅峰状 态。多尔衮参与权力角逐,不光有个人的先天优势,还有更重要的历史原因。
努尔哈赤去世后,诸皇子争夺汗位的余波并未得到平息。努尔哈赤晚 年将亲统的两黄旗的大部分各授于同母的三个幼子: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 这种分配方案使得同母三兄弟的军事力量占有很大的优势,没有任何其他 兄弟可以与多尔衮集团的力量相抗衡。但反之,这也使得努尔哈赤其他的 儿子们团结起来对抗三兄弟。
皇太极继位后首先夺取了镶白旗,以自己的长子豪格为旗主。满族是 以黄色为尊,皇太极就将原来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改旗号为镶白旗和正白旗, 而他所领的两白旗就成了两黄旗。这样一来,阿济格领镶白旗,多铎领正 白旗,成为八旗中实力最强的一旗。多尔衮和他的同母兄弟对皇太极用两 白旗替换父汗留给他们的两黄旗,乃至称汗,都是非常不满的。多尔衮兄 弟也多次放出话,皇太极的汗位“系夺立”。这也就是说,在多尔衮一方看来, 皇太极的皇权来路不正。
皇太极的突然离世,给了他们重新理顺皇权归属的借口和机会。阿济格、 多铎等人趁机揮掇多尔衮夺回皇位继承权。在多尔衮犹豫之际,多铎说:“若 不允,当立我!我名在太祖(宗)遗诏。”多尔衮的回答是:“肃亲王(豪格、 太宗长子)亦有名,不独王也。”多铎又说:“不立我,论长当立礼亲王(代 善、太祖次子)。”
在福临即位前夕,阿济格、多铎两兄弟仍心有不甘,跪求多尔衮,一 定要夺回本该属于己方的天下神器。他们期待多尔衮能够上位,这样就可以 抬高两白旗的地位,释放多年来被皇太极打压的内心苦闷。另外一派是以拥 戴皇长子肃亲王豪格的一方。这一方权力集团的构成主要以礼亲王代善(太 祖次子)、郑亲王济尔哈朗及两黄旗大臣为主。这些人相互串联并立下盟誓, 拥护豪格,维护两黄旗的优势,以此捍卫皇权的正统。豪格也四处放出风 声:“睿亲王多尔衮病怏怏的,怎么能够继承大统? ”并拉拢一帮实力派, 扩充自己的权力地盘。而代善、济尔哈朗的明确支持,无疑使得整个天平 倒向了豪格一方。两黄旗大臣等又同心合力,誓死拥戴皇子为帝。一切看 上去很美,似乎悬念并不大。
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可能。人们只把眼睛盯向多尔衮和豪格。可 他们却忽略了参与这场权力博弈的第三支力量,那就是以孝庄文皇后牵头 的“五宫”博尔济吉特氏集团,欲立幼子福临,以维系其家族在权力结构 中的显赫地位。
说到孝庄文皇后,在这里简单地说一下后金的外戚集团博尔济吉特氏 集团。对于作为政治同盟的后金和蒙古科尔沁部落来说,联姻无疑是他们 结成权力同盟最好的手段。说不定下一个后金的皇帝,将会是科尔沁首领 的嫡亲外孙,血缘关系向来是权力集团之间最为可靠的契约书。皇太极改 国号大清,在后宫实行的是“五宫制”,当时的五宫的嫔妃全部是来自于 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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