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容音在,永世思念———难忘一代宗师季羡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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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容音在,永世思念———难忘一代宗师季羡林先生

绝好得佳句我写不出,我只知道轻轻松松地记录下每一天地所思所想;也许这样更真实、更能寻找到知音。我是一个秉性钝弱的人,但勤奋耕读是我的优点,“一勤天下无难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头两天,天气时阴时晴,时冷时热,真是有点异常,所以我哪里也没去,躲藏在家里,翻出过去的藏品,细细浏览了一番,不经意间寻找到了一封信,它让我大喜过望,信是已故的季羡林老寄给我地,其内容是我给他写信时写错了一个“的”字,老先生立马回信纠正了这个错字,并嘱咐我以后写信作文都要细心看几遍以免有误,还说他也是从年轻时受老师地指点,以后长期养成了这种好的习惯,终生受益。我读着这发自肺腑的言语,不免悲从中来,又回忆起了我跟老人家交往的多次场面。第一次,我儿子还很小,全家三口拿着南开大学朱一玄先生的信,我们走进了朗润园301室。那时季老大概八十六七岁的年龄,身体比较硬朗,说话的声音也较为清晰,待我儿子喝完奶后,老人家跟我谈了很长时间,他说:“在中国学术界里,主动写文章的学者中,有不少的人学术道德是高尚的。他们专心一志,惟学是务,勤奋思考,多方探求,写出来的文章,尽管有点参差不齐,但是他们都是值得钦佩、值得赞美的,他们是我们中国学术界的脊梁。”这段谈话我至今记忆犹新,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后他又给我开了长长地目录书单,要我加倍勤奋地攻读这些书籍,还给我书写了一幅墨宝赠送给我。第二次相见时至老人家九十寿诞,为了向他表示祝贺,我跟莱芜市书法家何心振老合创了一幅作品送给了他。他看了我们这幅作品,心里很高兴,当时并把他刚刚出版的《学问人生》题签送了我一本。时隔两年后,我又去拜访他,老人家跟我合了影,那时我没有照相机,是由一位采访他的记者给拍照地,我回柳桥峪后不几天就收到了,最遗憾的是,这份照片当时也没有考虑到它的价值,当我向去我家看我的王端海等几个文友炫耀后,不知被谁偷偷地给我拿走了一张。现在我手里唯一保留的珍贵东西只有季老签名的书一张合影、一封书信了。墨宝我已经卖给章丘一个字画贩子了。以后他身体不好,住进了医院,我再也没去拜访打扰他。

可每次跟他相见时的情景,我都记地清清楚楚。季老没有一点架子,穿着总是那么朴素整洁,一点也不糊涂,记忆力尤其惊人,时隔好几年后,他还叫出我儿子的名字,每次都向我嘘寒问暖,关心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其中有一次,他说:“我出生在鲁西北一个极端贫困的村庄里。我们家是贫中之贫,真可以说贫无立锥之地……以后去了济南上学,才改变了命运,成了现在的什么文化人。”这就是季老,一个布衣式的老学者,一个只知关心他人,热爱别人的老人,一个和蔼可亲永远使别人尊敬的长者。他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可他的音容笑貌,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永远使我时时思念他、怀念他。

今日我读着这封信,手捧着他送给我的书,泪水夺眶而出,情不自禁地背诵起了他的篇章“我不忍想象母亲临终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我就心肝俱裂,眼泪盈眶。当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与地下。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个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这就是我的“永久的悔.”。

我背诵着,仿佛看到了他思念母亲,失神伤感的样子,看到了他对故土地眷恋。现在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的灵魂终于回到了故土,回到了日思夜想地母亲身边,他可以与自己的父母长相厮守,过起了团团圆圆的生活,永远不再分离,永远补回了“他的悔”。

愿这位不朽的灵魂安息吧。这是我的最真挚的心音,但愿长眠地下的季老能够听到,这也算一份我对他永久地思念吧。

莱芜市郑为俊2010年4月16日写于柳茅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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