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往昔——付诸半生想要释怀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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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过于丰富的童年,是好是坏

人生本没啥意思,又臭又长,而生而为人的我们,要寻找人生的意义,创造生命中的有趣。

长江分段,黄河有险;当沉长的人生被过渡拆解,就像短命的王朝,意外的让人觉得悲凉,所以底层复盘的逻辑,重点在于连续性。

我小时候住的老宅,是那种农村乡下套间的房子,有很大的后院,里面种了很多水果,蔬菜、那个年代的乡下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自给自足的菜地,只是我家的菜地,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就再没人打理,荒废的成了我的乐园。

回顾往昔——付诸半生想要释怀的童年记忆

隔壁的邻居家里,养了一只很健硕的大黄牛,几乎占满了她家整个前院,有那么几次,一个人在家无聊至极的我,会翻墙到邻居家的院子,偷偷牵起大黄牛,悄悄走到村子里的主路上,环顾四周后松开绳子。大黄应该是没有弃我而去,因为我从来没有因为牛而挨打过。

每次牵走大黄都送它到了不同的地方,可大黄无一例外的,要么被家人寻了回去,要么被邻居通风报信,又或者,大黄跟我一样,只要在这个小村子里,不管转悠到哪儿,都找得到回家的路。大黄算一个我不远不近,不偏不亲的伙伴,由于它目标太大,过于显眼,我们反到没有一起犯过大错,毕竟三四岁的我,带着成年的大黄招摇过市,实属自不量力了。

隔壁养牛的邻居奶奶,一直知道,是我牵走了大黄,从来没有向我的父母告状,否则,就算牛不丢,我的说服教育,总归是要受的。我不怕能装下好几个我的大黄,也不怕我家后院仓房里的毒蛇,但我怕无时无刻出现在乡间小路上的鸡鸭鹅。它们成为了阻止三岁的我成为山大王的一切可能。

记不清了是我不愿去幼儿园,还是父母根本就没打算送我去,回忆里的童年,印象最深的就属于我一个人的老宅,小时候,我应该算淘气的,作为女孩子,怎么诠释这种调皮的程度呢,用家乡话形容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部分时间我还是比较沉默的独自行凶作案,有时候周末,寨子里的小伙伴们多了,也会团伙性搞点大的动静。难能可贵的是,每次最后我家里告状的孩子都最多,不出意外挨揍的也一定是我。所以独行侠的好处,在于不需要封口费,也绝对没有猪队友。

被教育的程度如果有等级之分,我更希望直接进阶到那个最高的级别,任务虽重,但耗时很短,不管长辈们是责骂、警告、又或者一顿别开生面的皮开肉绽,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明白我的错在哪,也根本不认为我犯错,拉邻居家的大黄出去遛弯,是因为无聊,用菜刀削苹果,是因为饿了,睡在自家的洗衣机里,因为那样会有安全感,骑着村里狗子掉进了泥坑,因为我们都赶着回家,对时速判断出现了偏差。但这一切大人们认知里的作奸犯科,对我来说,恐怕都是为了我并不快乐的童年,留点彩头。

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会扯开我妈上班前,精心给我编制的辫子,脱掉碎花裙子,只身一人爬上窗台,翻去后院,渡过几乎大半天的时光,待我返回屋里的时候,早已满身狼藉,伤痕累累。下午的善后工作,大多徒劳,小朋友的自理能力有限,无论我在收拾残局这件事上有多努力,结果都那么的显而易见,挨揍这件事吧,在我印象里,就是家常便饭。

仅有一点,在我的童年里表现的算是A+级,我从来不犯同样的错误,比如,今天因为骑狗被打,明天因为爬树,后天因为用鞭炮炸旱厕,反正在被教育的路上一直用创新贡献着我微薄的力量,我爸常说,如果你是一男孩子,拙成这样,我一定表扬你。所以我一直认为:挨打应该是性别背的锅,乖乖女,其实也可以,做到不调皮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一直在挨揍这件事上保持着良好的记录,我不想就此打破它。

大人们如果每晚有空对我进行严苛的教育工作,那证明,他们(父母)相互之间就没了战争的意愿,如果哪天长辈只对我说:你给我等着,抽空在收拾你,说明我今天的表现过于平庸,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留给了他们太多争吵的空隙。而那个空隙,才是我接下来人生的噩梦。

年幼的我,无力改变父母的战局,我经常能回想起,我妈趴在老宅冰冷的水泥地上,动也不动的场景,也还依稀记得,我爸高高抬起的手臂时凶神恶煞的眼神。那时候的我害怕急了,因为我没法像大人一样,很好地判断人的死活,也不能组织有效的语言来进行调和。最幸运的结果就是,我能趁着他们专注战争,偷跑到邻居家寻求帮助。

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便开始麻木,小时候不明缘由的厌恶家庭纠纷,后来成了阴影始终刻在心里,等我稍微大点,可能因为年龄的增长,触觉神经也逐渐发达,我开始有了具体的疼痛感,才开始惧怕犯错这件事,偶尔试图用谎言来掩盖错误,成功的几率甚少。10岁左右被我爸打到鼻孔穿血,头青脸绿的情况也还是有的。

对于那个年代堪称主流的教育方式,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养儿防老成了出生的先决条件。不管咋地,只是我心底却打定了主意,觉得犯错这件事还是要坚持的,这么想来,我从小就是那种,寡言,但骨子里主意特别正的孩子,固执己见的同我父母如出一辙。挨打时只有嘴更低贱,心墙却每每的在增厚。小孩子犯错在我看来是一种必然,并不是过失,没啥对错之分,我一直秉持着,不错便不知道什么是对的理念,在每一次挨打时候无声的默默的鼓励自己。哪怕眼泪代表的是真实的痛,也没能改变内在傲娇的信念。

柔软这件事是我一生都在修炼的课题,只是已入中年的我,仍旧难无福消受削骨拔毒,改头换面带来的福利。我可以承受沉默本更大,但绝不去享受那一蹴而就虚伪的快感。短暂的童年、短暂的少年、短暂的青年、时光不负我,真的将我的人生过渡分段,尽可能的体会更多角色,心酸的、刺激的、难忘的。

我的童年之所以短暂,不是因为素材过少。我不太聪明,记忆力也一直堪忧,而且对我来说,初中毕业之前的所有时光,回忆起来,血淋淋的场面居多,所以可能为了自保,很多很多的往事,它就算发生过,但我就是记不得。

有段时间,我总是变化着话术小心翼翼的跟我妈打听,儿时趣事,她没病的时候忙,告诉我的少之又少,每次的结论只是我小时长得好看,现在丑到爆,我小时淘气,现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其实怀疑过,我妈她对我的童年也不太记得。等她病了,有大把时间回答我的问题了,可她又不会讲话了。

看来真的是有种神秘的力量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阻止着我了解更多心伤往事。其实小时候的事,应该不只有伤害,我迫切的想要记起的童年,是因为我真的很想听到一些可以开怀大笑的往事,然后从此曾经的甜便能掩盖住当下多一份的苦,久而久之,有没有可能就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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