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之前的高温天气是真的不好受,白天恨不得钻进地缝或者泡在水里,奈何身处这关中平原,离渭水算不上远,可哪来的时间去戏水解暑。
夜里更是难受,知了的叫声更是穿透整条街道,每棵树上差不多有一两只,然而家家门前都有树,不过是我家核桃树,那家柿子树。知了声盖过了整个村庄,它们也为这高温天气“大骂不平”。
暑秋交际,帮着亲戚摘了半天的黄桃,质量没得说,可并没有几个买主来问的,开着货车一趟一趟地拉去西安城,总算是有点着落了。毕竟没有那么容易出售的,树上还有好多没人问的果子,依旧缠在树上。
处暑到了,大抵是不会有高温天气了,连阴雨也是时候登场了。
关中地区的连阴雨是绵的,落在皮肤上的雨水是凉的,并不像夏季那般的清爽,反而是透过肌肤渗进骨骼的痛。几家欢喜几家愁,天气总算是不热了,可是果园里的桃子怎么办呢?
家中院里有棵葡萄树,到现在也没有摘完,味道很好,我却把它用作乐器了。白天的雨滴在树叶上流露出秋的声音,在风的配合下演奏出了二重唱,轻重缓急,一阵一阵的,打落了几颗葡萄在地上打滚,它们也是在享受秋雨吧。
我也十分好奇,为什么母亲总是在阴雨的时候缝被子呢?
在前厅铺上凉席,一张是不够的,还要借大妈家的。先铺上被里,再放上棉花,最后放上杯面,三层的叠放顺序很整齐。等摆好被子准备缝的时候,门前开始有雨点了,不知觉地铺开了。
狗靠着墙卧着,除了平躺以外的姿势愣是被它尝试遍了,所有姿势的目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嘴,想必它也是有点冷了。
母亲准备缝被子了,我踩在一头,她在另一头用劲拽着,就这样整张被子都变得紧称了,被里折过来压在被面上就开始缝了,一手戴着顶针,一首拿着针从头发上撩了几下,透过被里被面就缝了起来。
缝好一边就要换边了,角上的被子是要折几下才能缝的,也很方正。
她一边缝,我一边趴在被子上,有时狗也兴起在被子上打滚,母亲就顺势在门后拿起扫帚,扔了过去,它就走开继续躺着了。
前十年缝被子凳子上有收音机,有狗给我俩作伴,近几年我玩手机给母亲作伴,后几年或许得拜托秋雨了。
夜里不算是多么的冷,但听着葡萄树上的雨声不由得盖上被子,树坑的蟋蟀还有两只,有两种声音,我猜是一公一母,它们在约定明年吧。
连阴雨还有几天,我还能看看家门口的连阴雨,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
下次再想看到可就要等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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