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原标题:师爱无言 师爱无疆,文/王纪林,转载于七天网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气,说上一句话也惊天动地。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间教室,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总是你;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块黑板,写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谨以此文,献给我小学时代敬爱的老师们!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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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美好的时代无疑是学生时代,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充满希望。而小学时代,就像一轮红日喷薄欲出,朝霞映红了东方,绚烂夺目,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而在这美好的深刻印象中,老师,必定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分,必定是使这一切之所以美好、之所以烙上深刻印记的最根本的“神秘力量”和“神秘因素”。
之所以要这么说,缘于这么一句名言——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秋雨淅沥,缠缠绵绵。在这秋风秋雨难入眠的夜里,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难忘的我的小学时代。
1975年9月份,我上了小学一年级。那个时候,没有幼儿园,小学是五年制,孩子到了9岁才能上一年级。当时,我虚龄是8岁。到了开学时,母亲拉着我到村上的小学报名,由于年龄不够,林老师不收。林老师是我一个队上的,是我村上小学的校长,我叫她“八婆”,母亲叫她“八娘”。母亲看林老师不收,就八娘长八娘短地缠着八婆,八八九九,好说歹说,让我上了一年级。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开启了我的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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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是人生的启蒙阶段。村上的小学以村名命名,叫李坊小学,只有一到四年级,五年级要到大队褚牛小学念。仍然记得,一年级和三年级在同一个教室。刚上学,我不会握笔,不会削铅笔,不会写字,课堂上,林老师可能一个一个教不过来,就让三年级的一些小姐姐给我们手把手地教,而我可能最笨 ,同村同队同一个巷子比我大的“翠玲姐”怎么也教不会我,几张子“毛主席万岁”字都是她写的;下课了,我的姐姐也来到我们教室给我教写字,给我削铅笔。由于下笔太重,铅笔铅肯断,需要不断地削,一节课下来,一支铅笔就只剩下半截了。当时的那种无助、难堪、羞愧时至今日我都忘不了,可见,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小学一到四年级,当时李坊小学的老师都是就近村子的,几乎都给我代过课,我都很熟悉。几个班合起来,在东面的那个一、三年级复式班教室,年轻的瞿宝荣老师给我们教过音乐,黑板上抄写的那神奇的曲子在她的领唱下竟是那么优美动听。陈志民老师带领我们班的同学去村北的棉田,给我们教认什么是“棉桃”、什么是“地老虎”;陈老师以后又给我们教美术,黑板上,用大三角板一步一步地画,有虚线有实线,用粉笔一笔一笔地描,用板擦擦掉多余的,一会儿,一株怀抱玉米棒的玉米便迎风而立,栩栩如生,那步骤我怎么也跟不上;放寒假,陈老师给同学们发了通知书,在教室里又给我们讲故事,故事引人入胜,我们听得入了迷,陈老师还戏说,有趣的故事啊在他办公室的房门后压了一摞摞。陈老师还给我们教过珠算。
年轻的知青呼文鹏老师,人长得很帅气,穿着很得体,衣服每天都好像是暂新的,给我们当三年级班主任,他把同学们的铅笔收起来,到办公室削好了又拿到教室发给我们;呼老师粉笔字写得很漂亮,讲课生动形象,有时候在课堂上结合课文内容给我们讲个故事,活跃气氛也帮助我们理解;上体育课把我们领到六队的西场畔给我们练队形、教打拳,音乐课上还给我们教唱《打靶归来》歌,课后精心排练,参加全大队学校举行的文艺比赛活动;到了星期天,呼老师一次还骑着自行车到我家进行过家访。
我上四年级时,陈民夫老师是班主任,给我们代数学课。陈老师教数学可以说是“数学王”,他讲课清晰,课堂上重视训练,善于总结提炼,教学经验丰富,教学效果好,在我们村甚至于乡镇都很有名气;他教法创新,注重学生的动手实践,重视培养学生的合作意识,把我们带出教室,让同学们两人一组,反复实际测量每人的“一步”有多长;陈老师整理的数学题型、数学公式以及做题经验和诀窍,整理好抄给我们,真是独到,真是数学教学的“一绝”,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专用笔记本,对我来说,我的“数学公式本”简直就是我能学好数学的“法宝”;那个时候,小学经常有学科竞赛,陈老师还辅导我带着我在大队和镇上的多次数学竞赛中获奖。
那个时候,学校很重视对学生的政治教育、思想品德教育,集体主义教育和劳动教育。农村三夏大忙时学生要放忙假,老师在哪个队就带领哪个队的学生给队上拾麦子,至今还记得林老师带领我们队上的孩子,在社员割了麦子把麦捆子拉走把散麦子耧了以后的麦地里拾麦子的情景。到秋季了,农业社的棉花开了,社员拾不过来,李民生老师带领我们到五队的棉花地里拾棉花,回来又把棉花交给队上晒到竹簸子上。从这一点来说,农村孩子,是不缺少劳动锻炼的。农村学校学生还有勤工俭学任务,忙假、秋假之后,学生要把捡拾到的麦子、玉米、棉花交给学校,以弥补学校的办学经费不足。还记得,秋季的某一个星期天天气很好,早饭后,呼老师领着我和其他几个学生,用架子车拉着学生交的棉花到大约五里路之外的镇棉绒厂把棉花卖了。
1979年9月份,我到我们村大队褚牛小学上了五年级。五年级有两个班,一班和二班,我在五二班,班主任是张鸿禧老师,给我们代语文,一班的班主任是王爱英老师,给一班代语文,杜炳文老师给两个班代数学。因为是毕业班,要考初中,所以,整个五年级,不但要学习新知识,老师带领我们还要对小学段学习的知识做系统的复习,师生都很紧张很繁忙,希望能够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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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张鸿禧老师,语文教的特别好,教学严谨,一丝不苟,从字、词、句、段、篇,在课堂上、课后的练习以及作文训练方面都很重视;课堂上,张老师有感情地范读课文,介绍作者写作的时代背景,引导我们学习生字、理解词语,划分段落、分析内容、总结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还要引导我们分析和总结写作特点;张老师语文教学重视教给我们方法,他教学很有经验,很能把握重点、难点、考点。
五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考前他给我们辅导作文,精心辅导了把所学的陈毅的《梅岭三章》改写成记叙文,考试时,老师带领我们两个班的同学到相邻大队的和村小学参加集中并点考试,作文题恰巧就是这个,我们班语文自然考得好,而一班没有辅导,过后好像听说,一班的语文老师还有点埋怨和意见呢;有时有同学不会哪个数学题了,就去找张老师,张老师总是给予耐心讲解,如果这个题同学们大都不会,或很有代表性,张老师就带上数学题到教室给我们统一辅导,他总是思路清晰,语言清楚明了,讲得透彻,解题方法也很独到,引导我们“拨开迷雾见青天”。
杜炳文老师教数学,不慌不忙,为了让同学们专心听讲,到冬季了,冷了,他总是让我们“把手操操哈”;平时还说,学习嘛,就像割草,见到了草,就要割,不能嫌少,割了就放到笼子里,只要这样,笼总会满的;有时候还说,割草的不要跟人家放羊的谝闲传,话语通俗,有趣味,我们都能听明白。
毕业考试前,老师给我们刻印了很多复习资料,让我们背诵,让我们练习;农村三夏大忙时其他年级的学生都放忙假了,而我们没有放,我们带上席子,褥子,住到学校里,复习功课,迎战备考;下午天黑前,我们两个班同学一起到西面老师办公室门前带着凳子集中,围绕在水泥乒乓球案子周围,老师给我们统一做辅导;考前还聘请了当时的县教研室徐老师(我以后初中重点班同班同学徐洪的家长)在我们五二班教室给同学们集中作报告,时任校长高国甫老师主持并讲话。
小学毕业考试的那天早上,我们在学校旗杆东面的院子集合,老师提前给我们做好了一锅白菜萝卜豆腐烩菜,每个同学多半碗。吃完烩菜,老师带领我们一起步行到相距大约有5里的桥底镇中学参加升学考试。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年的小学毕业考试中,我们褚牛小学共有7名同学考上了石桥中学开设的初中重点班,这7名同学中有5名都在我们五二班。
自那时,我就离开了我的母校。那半碗白菜萝卜豆腐烩菜,包含的不只是老师对我们的依依不舍之情,还有老师对我们无尽的关爱和殷切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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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整个小学阶段,全大队只有4名教师是公办教师,其余都是民办教师或代理教师,但都很敬业,教师综合素质都很强,学校管理也很精致很有办法,重视教研活动,重视少先队工作,尤其重视开展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以活动为载体,培养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那个时候,农村小学,条件艰苦,老师们收入微薄,有些还挣的是队上的工分,但都把教育工作当做神圣的事业,当做“天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全身心地投入,不讲条件,不讲索取,不讲报酬,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无私奉献,无比忠诚,像辛勤的园丁一样,精心呵护“幼苗”,寒来暑往,风霜不惧,酷暑不易,培育我们茁壮成长。
敬爱的老师啊,您青春逝去,韶华无负,白发满头,精神永存!
敬爱的老师啊,此景犹在,此情难忘,怎能不让我感念至今?!
师爱无言!
师爱无疆!
我谨以这段歌词结束本文——“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神秘,让所有的难题成了乐趣;小时候,我以为你很有力,你总喜欢把我们高高举起。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支粉笔,画出的是彩虹,洒下的是泪滴;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个讲台,举起的是别人,奉献的是自己。”
作者简介
王纪林,陕西省咸阳市泾阳县人,中共党员。青丝皓首终不悔,丹心秉烛育英才。期望诗和远方,执着一方净土。甘愿做一棵小草,沐浴阳光雨露,为大自然增添一抹绿色。于朴实无华中吟唱,默默追求并讴歌真、善、美。有多篇教育教学论文、随笔、课本剧发表于《咸阳教育》,多篇散文、诗歌见于《咸阳日报教育周刊》以及《江南传媒》、《七天网》、《吟诗品文》等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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