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1日下午2时,新中国宣告成立,在声势浩大的开国大典上,无数革命英雄声泪俱下。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首次实行军衔制,其中,就有175位将领在这一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他们熬过了抗日战争时期,挺过了解放战争时期,未来迎接他们的本该是全新、美好的生活。
然而,其中一位名叫谭甫仁的中将,却在和平年代惨遭枪杀!最可气的是,他被贼人枪杀之时,身边的警卫员竟在隔壁通奸!
图1
消息一出,举国震惊!周总理更是悲愤交加,在得知警卫员的无耻行径后,更是气愤地脱口而出:“这真是建国以来最糟糕的警卫员!”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开国中将不幸殒命?又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呢?
“不速之客”
自商周时代开始,通奸就是大罪,在那时候,一旦被人们发现通奸,男子处以宫刑(阉割),女子则被幽闭(并非关起来,而是用水槌击打胸腹至子宫脱落为止)。
汉代后,对于通奸罪的定罪有所改变,但依然十分严苛,民国时期亦是如此。但建国后,通奸便不再是罪行,所以这个糟糕的警卫员也并没有受到严苛的对待,但却因为他的个人原因,让我国痛失一名大将,实在令人气愤!
图2
1970年12月的昆明,天气已经逐渐寒气袭人,谭甫仁中将却始终坚持每天都要在大院办公楼内办公,每天凌晨,他的夫人王里岩便起身烧上一壶热开水,给谭甫仁送去。
可是12月17日的凌晨,危险却悄然降临。当天晚上谭甫仁仍旧在办公楼内,王里岩给他送去开水后,便回来卧室躺下了。没过多久,谭甫仁也回到了另一间卧室之中。
因为他时常办公到深夜,所以为了不打扰夫人便偶尔独居于后侧的卧室中休息。然而,这天凌晨接近四点时,谭甫仁家的大门却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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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向卧室,王里岩听到动静便起身查看,没想到来人却是不速之客。“你来干嘛?”王里岩没有慌张,从容地问着来人。
“谭甫仁在哪?”他看起来目标是谭甫仁,可王里岩又怎会让贼人伤害自己的丈夫呢?王里岩不肯回答,可等待她的不是“放过”,而是两颗冰冷的子弹。
一颗打中王里岩的腹部,在她疼的倒地之时,另一颗直接贯穿她的额头,打进了地板之中。凶手看起来十分冷酷,王里岩倒地后,他立刻穿过卫生间往后院走去。
听到枪声的谭甫仁也警觉了,他火速披上衣服转头往后院走去,但这动静也被凶手听见了,凶手追着谭甫仁一路下楼,就连有人开门瞥见他,他也不曾半刻停留。
图4
看起来,他的确是冲着谭甫仁而来。谭甫仁一路跑,但人怎么可能快得过子弹?凶手举枪射击,前两枪被谭甫仁避过了,但是后三枪还是打中了他的腹部、右上臂和头部,谭甫仁就那样来不及挣扎便倒在了走廊上。
凶手行凶成功后,也火速离去,当声音重新回归寂静时,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可谭甫仁夫妇却是真真切切地被杀害了!
谭甫仁夫妇所居住的位置处于军区大院之中,当枪声响起,军区的干部和士兵们便纷纷赶至,见到谭甫仁夫妇的惨状,顿时无语凝噎。
图5
当天晚上,军区大院灯火通明,干部们火速将谭甫仁夫妇送往医院救治,但事实上,他们两人早已当场丧命。另一方面他们也将这起突发事件立刻致电报告给了中央,周总理听闻,雷霆震怒,就在自己的军区大院内,怎么会让人行凶成功呢!
另外,最令人不解的是,谭甫仁将军有五名警卫员,当天晚上发生如此大的动静,他们怎么没有一丝作为呢?
“巧合”
原来,当时正逢部队野外拉练,谭甫仁的五名警卫员便被抽调了三名,余下两名留守,负责保护谭甫仁。
然而更可笑的是,剩下的两人,一个听到枪声竟然吓得躲到了床底,一个正在床榻上与人缠绵!
图6
他们如何配称为警卫员?消息传到周总理耳朵里,一向斯文的总理竟也脱口而出说:“这真是建国以来最糟糕的警卫员!”
可是如今责怪他们也已经于事无补,不管怎样他们始终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周总理还是平复了心情,告诉查案组:有可能是内部人员。
周总理的怀疑不无道理,从对方能够悄无声息进入军区大院,再从对方能够迅速找到谭甫仁的住所来看,无一不将嫌疑指向内部人员。
并且,当凶手进入谭家见到王里岩的时候,王里岩的问话也像是在问熟人,所以由此入手应该就是正确的方向,然而,查案组几经排查后却仍一无所获,这是为何呢?
图7
原来,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唯一的线索也仅仅是王里岩妹妹的目击证明。据王家妹妹说,当时听到楼上很吵,便以为是姐姐、姐夫吵架了,想要开门看看,却撞到一个穿着军装、高个子、脸微胖的男人追下楼,紧接着便是几声枪响。
王家妹妹害怕极了,等到枪声过后一看,才发现姐姐、姐夫都已惨遭杀害。可是由于当时天色昏暗,她没有看清凶手的脸,这也导致案件始终没有进展。
但无论如何,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既然没有线索,那便大海捞针!案发后,昆明市全城戒严,军区大院全部封锁,如果真像总理说的那样,凶手来自内部,那我们决不能让他逃脱!
图8
经过数天排查后,终于又有一个人证浮出了水面。他叫马苏红,才13岁,据他说曾在12月17日早晨见过这样一个男人“高高的、有点胖、说话声音有点沙哑”,他曾来向马苏红问路,问他干部陈汉中科长家住哪里,见他问陈科长,他便带着此人去了他家。
开门的是陈科长的妻子,她回答说陈科长去上海出差了,来人听闻这才离去。如果真如马苏红所说,那他所说的时间、地点和案发时间都极其吻合,如此,马苏红便成了破案的关键人物。
马苏红后来说到,听闻谭政委的噩耗,他便细细回想,过了十几天后,遇到了一个叫王东昆的孩子,见到他马苏红才赫然惊醒!原来那日见到的正是他的父亲!
马苏红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王东昆也是,两人常常到公共澡堂一起搓澡,一来二去的便认识了,回想起他爸爸的身型,不正与那天见到的人吻合吗?
查案组收到相关信息后,火速调取了王东昆父亲的信息:王自正,曾是军区保卫部的一员,半年多前在将要被提拔为副科长时,受到同乡检举,如今正被关押在管理所里接受审查。
据了解,王自正同乡检举他的内容是因为,王自正在加入解放军前,曾是富农,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恶事,甚至杀过人,在得知王自正将要“升官”后,同乡们愤愤不平,这才写信揭发了他。
对于这一情况,保卫部长景儒林却坚持声称“这绝无可能”,这是为何呢?景儒林认为,王自正一直被关在西坝的俘管所接受隔离审查,而俘管所的门口、路口都有岗哨,彻夜灯火长明,王自正要是能出来,那真是古今奇谈!
图10
面对景儒林的态度,查案组只能选择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带马苏红前去指认。12月31日,马苏红被带到了二楼的小阳台进行秘密指认,王自正和其余人员将来到院内打扫,可是就在马苏红刚刚进入院子时,便和王自正打了个照面。
这一下无异于是打草惊蛇,但好在,马苏红也一眼认出他就是那晚出现的人。如此一来,便锁定了嫌疑人,但若要定罪,光靠人证还不够。
查案组立刻循着凶手的犯案轨迹查找作案凶器——59式手枪。从案发现场遗留的弹壳来看,这就是一把59式手枪,但要查询整个军区内有谁的手枪射击过,还需要一番精力。
图11
59式手枪大部分由保卫部使用,其余枪支也封存在保卫部密室的保险柜中,这样一来要查验还要经过景儒林。
先是查人,后是查枪,一生要强的景儒林不肯低头,坚持认为自己的工作万无一失,在查枪过程中,并没有仔细去检查。
直到12月25日,保卫部自己人要用枪支时,打开保险柜才发现,早已丢失两把手枪和20发子弹。
这一消息震惊了景儒林,但也将案件的进展拉到了高潮。
“暗杀名单”
王自正自那日见到马苏红后,在俘管所内便终日惶惶不安,每天入夜就寝都是和衣而眠,直到查案组决定提取他的指纹和脚印时,这才派人来找到了他。
12月30日午夜,俘管所派了所内人员去喊王自正,专门挑在了他睡觉的时间,是因为避免他在思想上、行动上作准备,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王自正的防范心。
图12
看到有人来喊,他佯装穿鞋,甚至问道自己应该穿那双鞋?来人示意他穿皮鞋,他便知道一定要穿解放鞋,肯定会派上用场!
就在他穿好鞋俯身的那一刻,他从被子里瞬间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那两人便是两枪,随即夺门而出。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等哨兵反应过来,便火速追赶上了王自正。王自正被逼到墙角,自知无路可逃,便饮弹自尽了。
他死后,查案组提取了王自正的指纹、脚印、以及作案工具,发现均符合凶手特征,但,保险柜内丢失的是两把枪,杀害谭甫仁夫妇的枪支也并非这一把,那么真正的作案工具究竟去了哪呢?难道他还有同伙?
图13
人已死,一切真相只能由查案组自己去破获。经过反复研究分析,大家一致认为凶手应该是将枪支丢在了逃跑的沿途中,由此分析,从谭家后院一路到俘管所,沿途适合丢弃枪支的便只有俘管所旁的厕所了。
于是大家只能组织战士们,拿着脸盆,一盆一盆地打捞粪便。厕所臭气熏人,但也没有一个战士有怨言,都是默不作声地执行。
直到粪便、淤泥和杂物全部都被掏光了,才终于发现了那只“作案工具”。经检测,确定了它正是杀害谭甫仁夫妇的作案工具,所剩子弹数量也吻合,至此,案件终于取得了重大进展。
按理说,事件到了这里已经可以结案了,但是一个案件要完整,凶手的作案动机便不可或缺。可人已经死了,动机该从哪知晓呢?
王自正死后,俘管所内找到了王自正生前的三本日记。日记写得很潦草,几乎难以辨认,但为了谭甫仁将军,大家还是逐字逐句地去阅读。
经过大家齐心协力研究了很久后,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图14
原来王自正被隔离审查后,始终担心自己因身上犯过血案再也无法翻身,更是担心老婆孩子也会被他所累,心中越想越气愤,便认为“自己不能死,一定要报复,一定要在死之前多杀几个大人物”,出于这样的心理,他想到了谭甫仁,他认为杀了他影响一定足够轰动。
至于陈汉中,他本来也是王自正“暗杀名单”中的一员,但因其不在才侥幸逃脱。但当案件的真相公布于众后,陈科长的妻子和小孩马苏红依然觉得后背发凉,他们才知道那天若稍有不慎,或许那日死得便是他们。
图15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保卫部长景儒林在发现王自正案因为自己而延误时机后,自知失职,便整日沉浸于懊悔悲痛之中。一想到杀人凶手是他保卫部的人,用的还是保卫部的枪,杀得还是保卫部要保护的人,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再也无脸见人,最后,他被人发现自缢身亡。
故事到了这里也接近了尾声,可回首整个事件和出现的人,王自正和景儒林无疑是反差最大的。当景儒林发现自己错了后,至少是悔不当初的,反观王自正,不仅毫无悔意,甚至想要报复社会,这样的人无疑是社会的败类,是人类的耻辱,可惜即使将凶手绳之於法,也永远换不回逝去的生命,只能祈愿这世间不再发生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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