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万圣节的狂欢,变成恐怖的“死亡盛宴”。
刚果(金)发生踩踏事故,造成11人死亡,印度吊桥坍塌致141人遇难,但最惨烈的,还要数10月29日晚,发生在韩国首尔梨泰院的一次大型踩踏事故,震惊世界。
事故造成155人死亡,其中包含4名中国公民,另有伤者152人。
接连发生这么多安全事故,人们纷纷感慨:曾经最向往的自由国度,原来早已是水深火热。
涌向梨泰院的狂欢人群
事故的发生地,在梨泰院。
梨泰院位于首尔龙山区,是当地最早的观光特区。这里有大大小小的胡同,隐藏着两千多家店铺,酒店、酒吧、餐厅、娱乐场所林立,吸引着众多年轻人和外国人前往。
今年4月,韩国解除了新冠肺炎疫情限制和保持社交距离措施。10月29日,近三年来首次万圣节活动在梨泰院举行,这场久违的盛会,在当天涌入了超过10万人。
一开始,梨泰院熙熙攘攘,拍照的行人走走停停,殊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
据韩国警方透露,发生踩踏事故的小巷,位于汉密尔顿酒店旁边一个宽约4米、长约45米左右的斜坡,事故发生时,整条小巷都挤满了人。
发生踩踏事故的部分,是其中大约长5.7米的一段,当时这大约18平方米的空间里,涌入了300多人!
据目击者回忆,“人贴着人,完全走不动,都是一点一点往前挪。”突然,一群人逆着人流方向走,现场有人后退并摔倒。
韩联社也报道,事发地点先是出现拥挤推搡,不同方向的人彼此阻挡,随后“从走在前面的人开始,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堆叠了5到6层人”。悲剧由此产生。
从现场的视频来看,怎一个惨烈可以形容?
人们的身体,像是被卡住般动弹不得,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求救声、痛哭声。
有人被挤在人群里,脸色发紫,已经没了呼吸,有人被压在“叠罗汉”的最底层,死状悲惨。
这场风暴过后,因踩踏受伤的人员呼吸困难倒在路边,救援人员争分夺秒地进行心脏复苏。
抢救无效者被蒙上白布,整齐地码在道路一旁,随后由人抬着离开现场。
一个个逝去的年轻生命
154人遇难,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后面,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踩踏事故的受害者,很多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他们的人生本该无限精彩,无奈戛然而止。
一个男生来这里,本来是来庆祝24岁生日,万万没想到,生命永远停留在了24岁。
一个女孩来这里,是和马上要服兵役的男友进行告别。
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女孩,在离家7个小时后,成了154名遇难者名单上的一员。
当男友发了疯般,把她从十几个人身下拽出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短暂的告别,竟是“永别”。
一个当晚从现场获救的中国女孩回忆:
人与人挤到一起,真的犹如铜墙铁壁。被挤到无法动弹的她,感觉就像有几百斤石头压着身体一般疼痛。
被挤得无处逃的人们,不断哭喊、呕吐、受伤、死去,旁边有男人把呕吐物,吐到她身上。
她被挤得浑身都是瘀斑后,才仓皇逃出,侥幸捡回一条命,“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除了深陷“人形沼泽”难以自拔的人,还有一群“先见之明者”。
一位中国同胞,发现人群越来越拥挤,果断踩着旁边的啤酒箱,爬到墙上的电表箱,避开了人流。
还有位不爱凑热闹的中国人,整夜躲在酒吧里喝酒,对外面的踩踏事故一无所知。
当他喝得醉醺醺,深夜从酒吧出来时,才发现“满大街都是尸体”,不禁后背一凉。
但这些离死亡最近的人,哪怕幸存,也留下了难以消除的心理创伤,需要时间去抚平、淡忘。
公共安全的疏忽与反思
梨泰院踩踏事故发生后,韩国总统尹锡悦30日上午亲临现场,坐镇指挥救援,并宣布:从即日起到11月5日24时为国家哀悼期。
尹锡悦说了一句话:“这是一场灾难,但本不该发生。”
一语中的。
事故发生后,除了处理遇难者遗体、慰藉遇难者家属,有关事故原因的调查也在同步进行。
有媒体报道,当晚有艺人出现导致人群聚集,“都拿着手机在拍,然后往里挤,一直在往里挤。”也有传闻称,期间有部分人员食用含有毒品成分的“糖果”。
30日,中国驻韩国大使馆就该事件提醒在韩中国公民加强防范,重视人身安全时,也提及“警惕陌生‘糖果’及饮料”,似乎佐证了“事故原因是‘糖果’”这一说法。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当地政府在风险预防及应急处置中缺乏预警意识,对公共安全重视不够。
面对这场解除疫情限制后的“大集会”,他们可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没考虑到要多投放警力,或者禁止大规模人群聚集,更别提在危险地段设置警示标志、警戒线、对地铁进行限流等。
无论梨泰院万圣节是官方组织还是民间自发,这场悲剧背后,折射出的是一个国家应对灾难的能力。
以往我们常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但一场事故,一场疫情,让我们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在持枪合法化的国家,我们的人身安全难以保证;
在安保措施薄弱的国家,我们可能被强奸、劫杀、死于非命;
在资本主义盛行的国家,穷人一旦患病,可能至死也等不来一张病床。
俄乌战争,疫情当下,有很多人冒着风险回国,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祖国永远不会放弃他们。
节假日乘坐交通工具,会分流、限流,防止踩踏事故;疫情被封控,病人、医生、志愿者拧成一股绳,还有邻里的守望相助;在祖国边疆、两岸海峡,有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恪尽职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无论什么时候,中国人总是被他们当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
与此同时,我们一些刻进骨子里的“教训”,关键时候也能保命。
比如,父母从小教育我们,人多的地方不要去。
2014年12月31日跨年夜,上海外滩陈毅广场也发生了踩踏事故。
从这以后,国内的很多城市都取消了跨年活动,每逢节假日,还有“拉链式人墙”安保措施。
当然,如果真的不幸被挤在人群中,我们也应该想方设法自保:
如果人流量很大,但移动速度不快——可手握拳,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双肘与双肩平行,放在胸前。肘部能够保护自己不被挤压,给心肺留出呼吸空间。
若已经陷入拥挤人群,继续保持双肘在胸前,形成牢固而稳定的三角保护区的姿势。同时,微弯下腰,降低重心,低姿态前进,防止摔倒。
若被推倒,要设法靠近墙壁,或在人流移动方向的侧面。双手在颈后紧扣,以保护身体最脆弱的部位,面向墙壁,身体蜷成球状。
如果不能靠近墙壁,倒下时,一定身体弓形,并继续保持手部姿势,以保护头部、胸部等重要器官。
最后,我们为韩国梨泰院踩踏事件默哀,同时,我们也为生在一个安全、平稳的国家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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