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水沟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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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水沟入梦来

六十载一个甲子的风雨人生,四十载异乡生活,几十次的国内旅游,我欣赏过海南南海的波涛汹涌,见识过长江的惊涛骇浪,领略过黄河的汹涌激荡,也感受过西湖的秀美柔情,欣赏过百里洞庭的豪迈与博大,二个月前也亲身感受过徐州用废弃矿区改造成潘安人工湖宁静安谧,然而最令我魂牵梦绕的还是家乡的那条小河一一一淌水沟!每当夜深人静一觉醒来夜我会常常想到它;每当想到他,总令人无比的亲切、无比的温馨,令我心潮澎湃、乡情涌动。

淌水沟入梦来

我在六上世纪60年代出生在这条河边的村庄,自我来到这个世界,就吮吸着它的“乳汁”长大,直到20岁离开家乡到扬州求学读书,那成群嬉戏的鱼虾、清澈见底的河水、天真无邪的玩伴,还有岸边的老茅草屋、水杉树、小木桥永远定格在我一生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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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下河水乡孩子最淘气之处莫过于酷暑难耐的夏天下河游泳,我也常常到浅水沟里学狗爬,爸爸发现后少不了挨揍。大约在七八岁的样子,我就学会了狗爬,并带领我家的兄弟姐妹下河游泳。为了不被老爸发现,发动五个堂兄弟集体锑了“和尚头”,这样就是被老爸发现,因短发上岸后不长时问就吹干了,爸爸查不到“证据”也就天从下手体罚于我。可小妹总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当得不到满足时就会毫不留情揭发我下河游游,我和弟弟那皮肉就要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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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夏天,生产组里的小伙伴纷纷下河嬉闹游泳,摸鱼捉虾,那可真是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抬眼岸边,总能看到母亲凝望的身影,那慈祥的面容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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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在苏北里下河地区,在我们这儿湖荡纵横,河沟密布,芦苇苍苍。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繁衍生息的水系就是这边村边的这条淌水沟,弯弯曲曲,南北蜿蜒几公里,男人踩水车灌溉插秧浇地,女人们下河淘米洗衣,孩子们打水漂、放鸭子、掏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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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儿时的母亲河上游通达大运河,地势较高,水旱作物兼种;中游水田占多数,以种小麦、水稻、慈姑等作物为主,下游直达高宝兴三县交界的东荡,芦花纷飞,野鸡野鸭满天,翠鸟啼鸣,真是浑然天成,美在自然,各得其所,相益得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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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淌水沟那大美景致好似迷人的画卷,永远驻足在我灵魂深处。在这小河堤上,我走过了小学、初中上学历程,去镇上夏集上高中也始终在这条小河边前行。这小河里映照出我儿时的懵懂,镌刻进我多少人生最初的印记,锁住我多少旧梦与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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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临近花甲,已属临退之年,虽然母亲偶尔住在老家一月半载,时不时还回去顺便看看小河,小河不再清澈,小时玩伴不见踪影,但游子乡情一点没有淡去,人在天涯心已在归途。此时忽然想起古人的乡愁诗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繁华三千一场梦,何苦辜负好时光。”古人竟这般愁绪满怀。带着心中永远珍藏的“底片”,常常走进我可爱的故乡,也许在晴天白日,也许在日暮晨雾,也许在甜蜜的梦乡……(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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