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散文|从起死回生的茉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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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春华

当代散文|从起死回生的茉莉想到的

就在刚刚,我看到我家那盆茉莉花开了一朵。我禁不住欢呼雀跃。

打开的那朵花相较于别的茉莉花大了很多,它是以一只飞翔的鸽子状打开的,它真的展翅欲飞。它通身洁白,在绿叶的映衬下更显清丽。我用鼻尖靠近嗅了嗅,禁不住深呼吸一口,真香啊。还有几朵蓓蕾含苞待放。等到它们一起开放的时候,大概就会满室清香了。

我为什么这么看重它?因为它差点在我手上死掉。前年夏天,忘记我去办什么事,路过一家鲜花店。当时店里的员工刚刚把这盆茉莉搬出来,让它晒晒太阳。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欢喜得不得了。当时它正在盛花期,满盆都是洁白的花朵,香气扑鼻,赏心悦目。我毫不犹豫地把它带回了家。

起初放在我们卧室,不知什么原因,许是太看重它的缘故,频频浇水,一段时间后看它有点萎靡,又放进了儿子卧室的飘窗附近,让它得点阳光。可止不住它一天天枯萎,慢慢叶子干枯掉落,后来枝干也变成了枯枝,看起来毫无生命迹象了。

等到去年春天,我们搬来新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它从盆里取出,种在了小区北墙根下,天旱了我就去浇浇水,基本上没给它施肥。突然有一天,当我再去看它的时候,发现它的枯枝上抽出了一根绿枝条,慢慢地,第二根,第三根……枝条上开始长出了嫩芽,渐渐长开长大,变成了叶子,虽然最终也只活了三分之一,但总算是活过来了。我喜出望外。

茉莉的生命是多么顽强、多么有韧性啊。这让我想到了人,想到了在疫情放开后的我们这一群中老年人。我儿子15岁,发烧咳嗽,我始终是接触他的那个人,5天过去了,我安然无恙;女儿一家,先是女婿从外面带回病毒阳了,接着女儿和外孙女也阳了,但在家里照顾他们的婆婆没阳;刚看一则视频,一对中年人兄弟俩去接外地上大学的阳了的儿子,开车两小时,只是戴着普通的口罩也没被传染上……

我发现,我们这些中老年人抵抗力超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觉得阳不起,潜意识里给我们一个信号,让我们的信念十分坚定,所以我们就真没事。反观我们的子女呢?他们都是从小被我们照顾得太好了,可以说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所以他们倒是中招最大的群体。我们这些人,小时候兄弟姊妹多,父母对我们是放养的方式,根本顾不得我们,能吃饱穿暖就行,有的孩子冬天冻得清鼻涕成天流着,父母也不管不问,结果就自然产生了抗体,我们肌体的免疫力都特别强。

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个问题,现在的亲子关系这么紧张,有可能是我们做父母的太看重自己的孩子了,攥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不仅仅是父母,学校、社会都对他们的期望太高,无形中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压力大了就不是动力,而是整个社会的焦虑。这种焦虑又反噬了成年人,那种从容和优雅就变成了稀缺品。

无论是花还是人,生命自有其独特的生长规律。所有的爱都要适度,不然只会变成害,徒劳无益,徒增烦恼。

壹点号当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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