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廷录课程嘻笑怒骂说管理 高效管理自我控制
复杂系统内部存在突变机制。系统在临界点时,可能会打破 常规和渐进模式,出现某种跳跃,从而引发系统状态的重大改变。 人类从古猿进化到人,很可能不是渐进式的。类人猿生存方式随环境改变而改变是一方面,我们远古祖先的基因发生突变,使得他 们在较短的时期内各方面发生质的变化,可能是更重要的一方面。
——系统运动的结果不可预测。
跟拉普拉斯决定论相反,复杂系统的轨迹是不可能准确地描 绘出来的。我们知道初始条件,但我们不能确定系统演化的下一 步状态。这不是我们的测量技术或计算能力的缺陷,而是系统本 身的不确定性。这个问题我们下面还将涉及。
系统的复杂性表明,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我们不能按照经 典物理学的模式来认识世界,尤其是认识复杂系统。近代人试图 用伽利略式典型模型研究伦理、经济和社会现象,看来过于天真。
自然界应该有一定的规律、规则,如果没有规则,那就是不可 思议的事。古代中国人以“道”的形式表达了这样的思想:万物各 行其道,各安其所,故《易经》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希腊哲学 家认为,宇宙有一种内在法则——“逻各斯”,万物都遵循“逻各 斯”;古罗马的卢克莱修说,“大自然有不可违抗的律令”。
欧洲思想家把这种思想与上帝完美和谐的思想结合,认为宇 宙深藏着完美的规律。一些人(伽利略、斯宾诺沙)断言,宇宙是上 帝按照几个简单的数学公式写成的。自然现象表面上看无限复 杂,但一旦我们找到它的内在规律,就可以用极简单的关系式把它 描述出来。拉普拉斯把这个思想解释成一种决定论,人们叫它“拉 普拉斯决定论”。这种井井有条的宇宙秩序在开普勒行星运动三 大定律、牛顿万有引力定律那里得到最好的验证。
但是,现代科学证明,这一想法过于天真。
在宏观层次上,正如我们前面说到的,自然界更多的是复杂系 统,它们的运行特点与简单、封闭系统不同,主要呈现为:扰动、涨 落、迭代(某种因素被反复输进系统中,从而得到放大)、跳跃性、迭 皱激变(在临界点下,系统会沿不同的方向发生突变)、随机性涨落、有序和无序交错……当然,复杂系统也不是毫无章法,混沌就 是它的章法。复杂系统的规律不能精确地描述,而只能借助概率 统计,甚至要靠我们的洞察、揣摩、直觉和推测。
在微观层次,量子力学发现:物质不是“存在”,而是“发生的倾 向性”,是随机的,需要用概率来表示。它不能同时有确定的位置 和动量,甚至无法准确地说它存在还是不存在。微观粒子似乎以 难以捉摸的状态存在。
自然界本质上是混乱的吗?宇宙秩序消失了吗?上帝完美和 谐消失了吗?这使我们想起爱因斯坦和丹麦物理学家尼尔斯 ·玻 尔的辩论。爱因斯坦相信我们的宇宙是受秩序和规律支配的。他 说:上帝不掷骰子,意思是说,宇宙运行不像掷骰子那样没有定数, 决不是随机的。
但是,更多的人认为,爱因斯坦错了。宇宙的本性不是井然有 序,而是随机的。上帝不是伟大的工程师或数学家,按照和谐、简 单、优美的规则在主宰世界,而是在凭自己兴之所至。
上帝是否掷骰子?就是说,宇宙本性究竟是有秩序的还是混 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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