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提到史红兵,所有的人都是紧锁眉头,像是碰到了什么晦气的东西一般。也不怪周遭的人对其如此反感,毕竟,同人沾边的事他是半点不做。
要说,一个人德行差了些,倒也没人会大费笔墨地去写,但是,偏偏这个人可不是德行差一些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出生在田间地头的乡野汉子,竟然会是一个强奸惯犯。
更令人脊背发凉的是,史红兵不仅仅是强奸这一项罪行,他同时还是一个杀人犯。而他杀人犯的身份,竟然还是在他死后十多年,才被调查出来的。
若是说到这个案件,便要重提当年就是,那是一个女教师的悲剧,也是一个4岁孩童的悲剧。
时间来到1991年,地点是河南省一个山区之中。当地有一所民办小学,曹惠娟便是学校里的一名女教师。最近曹惠娟的心情不太好,因为她4岁的儿子得了重感冒,在镇上治了好几天,却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眼看着儿子病得难受,曹惠娟决定周末休息了,带儿子去县里的医院看病。谁也没想到,只是单单地去看个病,母子二人便再也没能回到家里。这一家子,就在这个周末彻底散了。
原本丈夫是要同曹慧娟一起去的,但是赶巧有事,蔡惠娟便只能自己骑着二八自行车,载着儿子去往县城。索性,拢共六七公里的路,倒也不算远,骑车过去也就一个来小时的时间。
曹惠娟想着,儿子本就生病难受,还是不要太早出发,让儿子睡个懒觉才好。于是,磨磨蹭蹭的直到12点,曹惠娟才载着儿子往县城里去。正午的太阳又大又热,曹惠娟骑出了一身的汗来。
曹惠娟计划得很好,先带儿子去医院把病看了,然后再去集市上看看,女儿想要新衣服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可以给这俩孩子添置点新衣服新鞋。这么算下来,最迟下午四点钟左右,她们也就到家了。
曹惠娟兜里揣着100元钱,心里还是紧张得很,1991年的时候,这可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曹惠娟一路都想着,可要把钱护好了,别被人偷抢了去,办完事了赶紧往家里赶。只是,曹惠娟没想到的是,这青天白日的,还真就遇到歹人了,但是对方图的却并不是钱。
这钱准备着是要给儿子看病的,万一要是个肺炎之类难治的病,总不好兜里钱不够犯了难才好。于是,曹惠娟牟足了劲儿,使劲地蹬着二八自行车,想要快点去医院给儿子看病。
儿子一路上倒也乖巧,这感冒有些磨人,儿子的精神头不是很足。但是,曹惠娟母子二人却并没有如愿到达医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察觉到不对的是曹惠娟的丈夫,丈夫回到家中已经是六点多钟了,天都开始擦了黑,却看见家里冷锅冷灶的,不见妻儿的踪影。
女儿在家里饿得直哭,看到父亲更是觉得委屈,而父亲此时心头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妻子向来做事很有分寸,又十分疼爱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这么晚还不回家。
丈夫想着,难道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给绊住了,或者是儿子的病又严重了,一时半刻地回不来?没多做想,丈夫便喊上了自己的大舅子,决定沿路找一找妻子。
而出门的时候,丈夫还在心中紧着祈祷,这母子二人可千万不要遇到什么事才好。
然而,到了县城二人傻了眼,这医院关门关的早,下午三点便不接诊了,而看门的大爷也说不清,到底有没有个带着小男孩的女人来过。毕竟,医院这地方往来的人不少,实在是无法一一记得。
集市也早就收了摊,并不存在曹惠娟带着孩子逛过头了的可能。县城里也没有他们的亲戚朋友的,若不是遇到事情了,曹惠娟是不可能这个时间还不回家的。尽管心中百般不想,二人还是猜这对母子是不是磕了碰了,一时回不来家了。
只是,这回去的路上仔细地打听寻找了,也没有母子二人的消息。直到遇到了一对老夫妻,他们听到了一个有用的坏消息——路边机井房外,倒着一辆二八自行车。
两个人赶到了机井房,坏了!这自行车就是自家的那辆!
机井中的母子
那个年头,谁家不是把自行车当宝贝一样,二八大杠更是不可能乱扔在路边。曹惠娟是个会过日子的,能将自行车扔在路边,十有八九是遇了不测了。
丈夫已经慌了神,大舅子还算沉稳,打着手电筒开始在附近找起了人来。但是,四周的麦田里半点母子二人的影子都没有,直到他们朝机井里面看了去。这一看,二人的心登时便凉了一大截。
井里影影超超的像是个飘着个人,看起来个头不大,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孩子了。二人紧忙报了警,心里翻来覆去的不是滋味,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等来了警察,这天也彻底黑透了。
好在没有什么人在附近走动过,若真是命案,这现场保护的还算是完好。可是,谁都盼着只是虚惊一场,毕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丧子的打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警察还真就打捞上了一具小男孩的尸体,正是曹惠娟的儿子。
尽管孩子是在井里捞出来的,但是,经过法医现场的简单尸检,确定孩子的死亡原因并非是溺水,而是头部的伤口。4岁孩子的头骨不及成年人的坚硬,尽管十分不忍,法医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这孩子生前头部曾经遭受过钝器的击打,造成了颅骨破碎,要了孩子的命。而孩子的肺部并没有积水,所以,孩子死后被抛尸在井中的。听到法医的话,丈夫觉得天都要塌了,但是,孩子死亡了,妻子曹惠娟又在哪里呢?
种种迹象表明,曹惠娟生存的可能性极低,很可能也已经遭遇了不测。于是,警方在周围田地进行了细致的排查搜索,却始终一无所获。而较为有经验的民警则提出,曹惠娟很有可能也被抛尸在了井中。
成年女性的尸体不比孩童,重量的影响下,曹惠娟的尸体已经下沉到了深处。经过几小时的反复打捞,警方终于在机井中找到了曹惠娟的尸体。而看到妻子尸体的丈夫,险些崩溃。
曹惠娟的身体一丝不挂,身上有多处淤青和伤痕,头部遭受过猛烈的击打已经变了形,而脸部由于长时间的浸泡也已经变了形。从此情形可以判断,曹惠娟极有可能在生前遭受了侵犯。
而这在之后的尸检过程中也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因为打捞及时,曹惠娟体内残留的凶手所留下的精液,并没有被井水所破坏,可以作为破案的线索为警方提供方向。
而此时,关于凶手的杀人原因,却出现了两种声音。一部分办案警察认为,这应该是一个见色起意的歹徒,实施的奸杀犯罪,而另一部分警察则怀疑是凶杀。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从尸检结果上看,曹惠娟除了头部遭受过猛烈的击打外,肋骨也断裂了几根。若非有深仇大恨,很难想象对方为何会下此毒手。
而这起恶性强奸杀人抛尸案,即便警方十分重视,却硬生生过了25年,才宣告破案。而曹惠娟体内所残留的精液,则是破案的关键证据。
案情告破,结局荒唐
由于现场保存得较为完好,因此,警方在现场反复排查后,基本推断出了凶手的作案过程。从现场痕迹上来看,凶手应该是突然发起攻击,将母子二人同自行车一起打倒在地。
之后,凶手将曹惠娟和孩子拖进了麦田之中,因为警方在麦田上发现了一条明显的拖拽痕迹。而凶手之所以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实施强奸犯罪,但是,麦田边上便是马路,曹惠娟应该曾经试图通过呼喊的方式,向往来的行人呼救。
但是,并没有人来救曹惠娟和她的孩子,不是没有人路过这条路,而是路过的几个人都不愿意惹麻烦上身。这很可悲,但是,无论行人的做法如何,都改变不了凶手实施犯罪的事实。
而曹惠娟的呼救激怒了凶手,凶手便挟持了孩子逼迫曹惠娟就范。曹惠娟担心孩子会受到伤害,所以只能跟着凶手来到机井房,这也是为何通往机井房的路上,并没有挣扎和拖拽痕迹的原因。
凶手拿捏住了曹惠娟的命门,便威胁着曹惠娟不可以发出声音,必须要顺从自己。为了防止孩子会趁机逃跑,凶手将孩子捆了起来。应该是在凶手想要捆绑曹惠娟的时候,她做出了反抗,因此,凶手恼羞成怒,对曹惠娟进行了殴打。
这个过程中,曹惠娟应该是激烈地反抗过,但是,由于体力方面的差异,曹惠娟最终还是没能打得过凶手。此时的曹惠娟身上已经有所处骨折等伤口,因此,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于是,凶手顺利的将曹惠娟捆绑了起来,并且如愿以偿的对其实施了强奸。曹惠娟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但是她低估了凶手的变态程度。或许是为了杀人灭口,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人,凶手抄起了地上的石头,狠狠的砸向了曹惠娟的头部。
而在凶手不留余地的猛砸之下,曹惠娟彻底丧失了生命体征,头骨被砸得粉碎变形。全程目睹了凶手一系列罪行的孩子情绪应该是极度崩溃的,而无论孩子是否曾经大声地哭喊,凶手都依然会要了孩子的性命。
在杀死曹惠娟之后,凶手转而狠狠地击打孩子的头部,孩子在这样的暴行之下断了气。而为了不被人发现,凶手将两具尸体扔在了机井中,并且将路边的自行车也一同搬到了机井附近。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凶手还细致地处理了一下案发现场,不仅处理了作案凶器,还将曹惠娟的衣物、随身物品和身上的100元钱拿走了。现场能够找到的线索不多,幸好,凶手的脚印没有被完全破坏。
而从脚印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中等身材,一米七左右的成年男性。但是,所有线索放在一起,依然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因为凶手的身形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了。
唯一能够直接确认凶手身份的,只有现场提取出来的精液,但是,当时的技术并没有那么发达,只能够判断出凶手是O型血。而经过走访调查,警方首先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
曹惠娟是一名教师,平时与人为善且社会关系简单,其家人也并没有与人结仇,因此,仇杀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么,这极有可能是凶手的一次随机作案,而此时,警方也掌握了另一条线索。
当日经过那天路的一个16岁的少女,曾经看见路边坐着一个头发很短,像和尚一样的男人。由于对方看起来不是善类,且目光凶狠,所以女孩没有多做停留,赶紧骑车离开了。
而之后的走访调查中,又有两名男子表示,曾经在晚上五点三十分左右,听到过类似于呼救的声音,但是自己并没有上前。之后村民有人反应,该男子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只能分析出凶手对当地环境十分熟悉,并且很有可能有过前科。
而附近有一间劳改所,警方锁定了8名犯罪嫌疑人,但是对方却都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几个相对符合条件的嫌疑人都不是凶手,案件到此陷入了僵局。这一拖便是25年,直到2012年,国内建立起了全国犯罪资料库DNA信息联网比对系统。
一直被封存的凶手DNA有了相符的对象,资料显示其在邻村。但是警方赶到时,看见的只是一个病恹恹的年过七旬的老汉。根据之前的特征推断,老汉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而与老汉DNA高度相似的只能是子女这样的直系亲属,但是老汉说自己只有3个女儿。正在警方灰心之时,查到老汉曾有一个劳改犯儿子,只是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幸好,他的尸体并没有被火化,而是选择了土葬。在将尸骨挖出比对后,确认对方正是当年的凶手。而凶手之所以会成为劳改犯,也是因为强奸。
或许是恶有恶报,凶手在服刑期间病死了,并且,死后十几年还被人挖坟掘墓,只是,这也无法弥补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女性的伤痛,也无法改变曹惠娟和她4岁孩子惨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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