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思考一下为什么谣言会导致甘肃陇南事件
甘肃省委已明确界定该事件,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由陇南行政中心搬迁引发。2006年,龙南提出在武都区东江镇建设东江新区,随后开始大规模征地拆迁。但从2008年3月开始,有报道称,陇南行政中心将迁至成县。
行政中心的拆除很有可能带来工商中心的改变,城市基础设施的降温,公务员等强势消费者的流失。对于地处欠发达地区的武都来说,这样的影响是无法忽视的。还有一个更敏感的问题,就是2006年开始的东江新区,会走向何方。一个地级市的行政中心一旦搬离武都,所谓的新区之前是没有聚集机构的希望的,然后就有了失去投资支持的担心。之前规划的蓝图能否实现,自然是无私的。对于那些尚未实施动迁住房的居民,更容易让人感同身受。但说到底,所谓的行政中心搬迁只是一个“酝酿”的谣言。是否搬家还没定下来,没有冲突的理由。
谣言和冲突之间有半年的缓冲时间。如果当地政府真的有搬迁行政中心的意向,那么对于这样的重大决策项目,应该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征求各行各业的意见。一定要让老百姓,尤其是利益可能受损的武都居民清楚,搬迁的必要性是什么,搬迁后利益的崩溃如何填补。
“尚未批准”,为什么要先行动?
在相关报道中有一段话:省委、省政府、陇南市委、政府认为,陇南行政中心搬迁未经国家批准,群众的意见和想法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反映出来,绝对不允许采取过激行动,尤其不允许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挑起事端。
如果记者的说法是准确的话,那么“陇南行政中心迁址未获国家批准”就意味着该项目至今实际上并未通过项目立项程序,甚至可能连征地手续都不全。既然如此,为什么有关部门要先行动,再要求几十户集体拆迁?当地信访部门如何对拆迁户提出的住房、土地、未来生活等问题给予明确答复?
在“国家尚未批准”的情况下,陇南市政府拟建设行政中心,与众多拆迁户存在利益冲突,很可能与行政无理、违法拆迁有关。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这就是群体性事件的导火索。试想一下,如果市行政中心搬迁项目已经正式获批,经过充分沟通协商,对被拆迁户的住房和土地提前做出了合理安排,那么,即使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再有能力,又怎么敢与强势的政府抗衡,甚至挑起这种扰乱社会秩序的官民对抗?
陇南事件:暴力必须谴责,思维需要革命
然而,群体性事件往往夹杂着暴力的阴霾。不管暴力的拳头和拳头带来多少正当的理由,它都会带来“原罪”,这是因为无视法律和破坏公共秩序而无法推卸的。
比起“谴责暴力”,更重要的是改善统治者的思维。
在甘肃省陇南市政府新闻办的一份情况说明中,该事件以线性、单向、混乱的特征出现在公众面前。公众看到的是“群众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煽动和利用”,总是“受到一些不法分子的煽动和冲击”,总是背负着“政府和执法人员”的屈辱,最终给世人一种群体性事件上升到一个近似过去的政治领域的印象。
说到底,这种信息表达是一种思维方式,与
什么样的思维导致什么样的行为,什么样的行为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正是因为有了上述简单定性和模糊定性的思维,很多群体性事件才没有以公平、及时、妥协、宽容的状态处理,而是以简单、扎实、呆滞甚至粗暴的方式处理。其结果不仅不利于群体性事件的妥善解决,而且容易导致矛盾和悲剧的激化。
关于龙南上访对市委影响的思考和建议
首先需要澄清一些问题。
当时只有30人上访,但那2000人怎么会聚集在市委呢?与此同时,局势的逆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发生的?陇南市委、市政府的来访是否及时、真诚?如果走访及时,上访者有诚意听取意见,怎么会演变成类似流血冲突的群体性骚乱?
对于这次群体性事件的“定性”,人们又一次看到了“少数别有用心的人”、“不法分子”、“教唆”、“煽动”等常用词汇。先抛开这个事件是否真的被少数不法分子利用的问题。但问题是,在此之前,不要给上访者戴上“帽子”,有转移重点、混淆视听的嫌疑。况且,陇南市委、市政府作为冲突方之一,同时在接待和处置上是否存在一些失误也是值得怀疑的,因此贸然“定性”事件可能并不合适,也难以说服公众。
30多人集体上访,最终导致2000人攻击市政当局。时间是上午9点到第二天凌晨2点。这表明,局势的演变和加剧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期间,陇南市委、市政府做了哪些真诚的疏导工作,安抚群众情绪,从而化解或消除矛盾,控制事态发展?回应是否恰当?人们看到了矛盾一步步恶化,情况越来越糟,最后演变成冲突悲剧的事实。最后,报告说“执法部门果断处置”,如何果断处理,用什么手段处理?
为什么「说服说服说服」不如「教唆煽动」?
但群体性冲突背后总有深层次的原因,这次群体性事件大概也不例外。为什么上访者和围观者对政府的建议和指导充耳不闻?为什么政府的说服和劝导不如“极少数别有用心的不法分子”的教唆和煽动?政府的号召力和公信力去哪里了?还有,为什么地方干群关系这么紧张,一旦“教唆”“煽动”被触发?而且是愿意首当其冲的市委机关?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政治生态和民生?所有这些,恐怕很难希望陇南市委、市政府给出客观的答案。
从这次严重的群体性上访事件的演变和激化来看,陇南市委、市政府的应对和处置可以说是彻底失败,让人质疑他们是否能处理好事件的善后工作。
因此,建议由甘肃省乃至中央政府专项调查组等更高层领导来处理此事,这样才有可能做好善后工作。
另外,这次群体性事件迫切需要更全面、更详细的信息披露,龙南不能单方面自说自话,否则,事件的核心真相必然被遮蔽或不完整,事件的真实全貌无法还原和呈现。
陇南群体性事件也再次警示,一些地方因侵害群众利益、干群对立引发的社会矛盾已经尖锐严重,达到爆炸的边缘,影响了当地社会稳定的严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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