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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春天
(散文)
文∕徐茂林
有一种乡愁萦绕你一生,那就是儿时的故乡。
有一种春天相伴你一路,那就是故土的春天。
儿时的春天,在50年前就留给了故土枣园,刻在了泥墙土屋,并随着岁月星辰的轮回一遍又一遍充盈着游子的心田,儿时的乡土幕幕如画,儿时的乡情缕缕成诗,身在异地多年的我白昼想念是跌宕起伏吟不尽,梦里常现姹紫嫣红道不完。50年前的故土,50年前的春天,在当今许多人的眼睛里色彩或许并不浓烈,但那是我人生启程的摇篮,意境或不深邃但那是我七彩梦想的首篇。
儿时的春天是纯美的,纯的透亮,美得清爽,没有任何的雕琢,一切那么的从容与自然。那时,一双明净无瑕的眼,在凝望中收获了春光的丰姿异彩;一颗幼稚清纯的心,在跳跃中去拥抱春天的生机盎然。那时的人,怡然自足没有浮躁;那时的地,宽怀静谧没有喧嚣;那时的天,蔚蓝如洗没污染。忘不了,树上的果,田里的瓜,摘下来即可食,又格外的脆甜。忘不了,河里的水,井里的水,捧起来即可饮,胜似清爽的甘泉。而在我离开故乡的50多年里,这种纯美反反复复进入夜梦里,每一棵树,每一条路,每一片田,每一口井,每一湾水都在梦里清晰地涌现。而梦醒后写下的篇篇页页的记忆里,静谧村街的袅袅炊烟,绿色田园的阵阵馨香,枣林中的欢悦,杨柳下的追逐,月光下的故事,邻里间的照管,一年又一年总是写不尽,一篇又一篇的续总是续不完。一生的长卷中,儿时如一张白纸,第一笔墨、第一抹彩涂下了儿时的春天,留在心间最深刻,给了记忆最久远。
儿时的春天是奔放的,无拘无束,游目骋怀。儿时,不知什么是诗情画意,也不懂什么叫春风滿面,只知道春天脱下厚重的棉衣后身轻似燕,只知道在叶绿花红中喜地欢天,让和煦的春风给我梳发,待甜润的春雨给我洗面;忘不了当年与发小结伴携篮采野菜,争相爬树撸榆钱,池浅河清摸鱼蟹,南来新燕嬉屋檐;忘不了我牵牛羊临水塘边, 清波涟漪,水中蓝天,蛙鸣魚欢;忘不了当年发小在杨柳吐绿中一起搭肩牵袖,槐花飘逸时一起攀枝采撷,和风月色中逐迷藏,绿茵芳草中闻花香,桃红润雨中玩泥团。白昼,随着滚滚的青禾一起舞动,时常顾不得爹娘在袅袅炊烟中呼唤归家吃饭;夜晚,听着母亲在飞驰的纺车声中讲故事不愿入眠。手里拿着淡香的苦菜花慢慢进入梦乡后,梦里还是爽,梦里还是甜。儿时,不懂春光似金,春雨如油,而大人们的奔放是在汗合泥中翻腾跌宕的,他们牢记先辈"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真谛,晨曦鸡鸣时急切地翻身穿衣,牵牛扛犂,将家人希望的种子埋进湿润的大地里。长大后,才明白父母为何不惜血汗换来金秋的璀璨,悔当初为何不朝起暮归,披星戴月挥锄扛锨,尽心竭力汗洒田园。
儿时的春天是难忘的。那时的农村谈不上风光旖旎,也没有如今的千枝百卉争芳吐艳,只是一幅淡彩浅墨描绘的田园农耕的长卷,单调的线条中显示出生命的希望,浅浅的晕染中蕴涵着丰盈的企盼。那时的我,心境单纯平淡,眼界淺窄不宽,更写不出浅云栖月、香茸沾袖、随地攀花、紫曲迷香、绿窗竹影、柔风拂柳,在春光明媚里有天真却没有舒怀的浪漫,在寸金光阴里只知消遣却不知大人们为何洒汗。一年之计在于春岁岁讲,代代传,儿时的我并未读懂其中的玄妙。如今,我感谢儿时的春天,在我心中绘就不褪色的画卷,每当我会走入这画中, 看见儿时的我清纯无暇,恬静淡远,心脱尘缘。如今,我更感恩爹娘当年给我的每个春天,土屋泥墙里飞出的笑声让雀燕舞蹁跹,青黄不接时捧给我金色丰硕的希望,风暴雨狂时给我拔开乌云登高望远,孤独迷茫时给我指明方向奋辑扬帆。时光的春天,可以让我仰望蓝天最近的朵朵白云,凝视夜空最亮的颗颗星星,漫步林中牵手片片绿叶,沉迷书中醉入章章诗篇。而爹娘的春天,融合在血液里,浸透在骨髓里,铸筋骨炼魂魄,心明媚怀阔宽,伴风雨兼程,逐鸿鹄九天,天天春风满面一页页,年年春光无限一卷卷。
不忘儿时的春天,铭记故乡的春天,更要感恩爹娘牵手我的每一个春天,让传颂千年的"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作为人本的动源,并一直吟唱到夕阳晚霞照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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