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图片或扫码浏览H5作品)
清明节特别企划:
【九人行,新“九歌”:云端·寄怀】
4月5日。
一个特殊的节日。
为“情”所困的当下,我们特别推出一一
【九人行,新“九歌”:云端·寄怀】特辑!
这是:爱的合诵,新的“九歌”。
清风代问候,情思邈云汉。
一个幽怀低诉的清明节。
一个绿色寄怀的清明节。
“在云端,
一场不见面的缅怀;
在梦里,
一生不走丢的牵手!”
《清明的记忆》
苏秀英
(摄影:李锋)
清明节在少儿时是模糊遥远的事,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唱着歌儿去烈士墓前庄严地敬礼,念完誓言,便四散游玩去了。直到我23岁那年,病重的父亲弥留之际,他像革命烈士一样拼尽最后的力量,喊了一声当时流行的祝福的话语,溘然长逝。此后,长眠于长沙东南方向一个叫石马铺的公墓里。
我们也从那年起,便有了一个长久的牵挂,父亲没有离我们而去,他只是搬了个住处。一年多后,哀伤的母亲也奔那里去了。
自那以后,我家几个姊妹会克服一切困难,及早准备,每年三月底四月初,带上一叠纸钱、一盘水果、一瓶酒、一盒香烟、一个祭祀纸球、一盆鲜花、一掛千字鞭及一封香火,前往祭扫。到了墓前,我们万分虔诚,将供品依次摆好,然后磕头敬拜。香烟拆开后分别插在两老墓前和周围相邻墓前,口中念念有词,希望他们和睦相处并帮忙照顾老人。
这样的祭扫我们坚持了几十年。除了缅怀先人,其中也不乏踏春赏花的惬意。毕竟是崎岖山路,交通工具不尽如人意,我们也经历过一些惊险瞬间。某年,先生买了一辆自行车,长沙产的,锦鸡牌,绿色如同邮递员车。该车质量一般般,新车时就修了几次,因为那个年代难买到好车,只能将就骑着。
那天下山时,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我坚决拒绝上他的车,自己带女儿在后面走。先生在前方慢慢骑,到一个下岭时,忽然车身乱晃起来。我叫了一声不好,只听“咔嚓”一响,车身断成两截。先生滚到了路边,还好,因为速度不快,只是皮外伤。
九十年代初的一天,我跟先生骑着摩托车去石马铺。过窑岭后,车子出了故障,不时熄火。勉强走到长岭,找了一家修理厂,等了一个小时才修好。再上路时一路顺风,很快到了某学院,该院后门外有一条路直达墓区。我们把车停好,发现后门被封死。无奈,只好返回大路朝山边的某干校开去。
结果诡异情况出现:在去干校那条不长的路上,摩托车又熄了3次火。我们推着车走到山边,既来之则扫之。正在山前找路时,来了3个年轻人,其中有一人挎着鸟枪。他们主动说,去几墓区,带你们去。我们上山心切,就鬼使神差般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一段路,看天色阴沉,有小雨飘来,我蓦然一惊,想起父亲的教导,过午不上坟,马上示意先生,不去了!先生会意,赶紧回撤。那3人立刻调头来追,说讲好了的,何事又不去了?一边把枪栓子拉得哗啦哗啦响。好在我们离干校宿舍区不远,飞快地跑下来了。
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这辆不断熄火的车,在回去的路上霍然健朗,一路顺风直到家。后来打电话询问住在那所学院的朋友,他惊悚地告诉我们,幸亏那天没有去,山上发了一个命案,后门因此不开。
退休后我们住到新西兰,扫墓的事就托咐给长沙的姊妹了。每次她们去,都不会忘记替我们烧一柱香并向两老说明情况,祈愿保佑家人健康平安。
近年小孙女长大,照顾的重担交给了孩子的父母,我们开始打算回国看看亲友,为先人扫扫墓。完全没有料到疫情发生,并持续很久,新冠病毒居然侵蚀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我们打消了回国的念头,不给国家添麻烦,不给亲友添负担。
至于扫墓,我深信灵魂的存在与相通。先人在仙界,一定知道人间发生的事情,定不愿后代子孙受到荼毒。阴阳两界都上云端遥遥相望吧!
【作者简介】
苏秀英:长沙人;理工女,作家。著有《羊毛出在谁身上》等,现居新西兰。
版权声明: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和用户投稿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