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东北一个风景秀丽的小镇,父亲是镇上中学数学教师,母亲在镇小学做管理工作,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生活,我是家里老么,身上有两个姐姐。
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我的童年生活是快乐而多彩的。
最早的记忆是大约三岁时,被蜜蜂蛰了,父亲带我到新房去打秋千,那飞起来的惊喜和风凉至今偶尔也会出现在梦里。
家的南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约宽三四米。春至秋季河水蜿蜒流过,可以捉蝌蚪,放到自己挖的坑里观看;河水碧绿清澈,能看到水底的水草浮动;水深浅不一,有那么一段都是很浅的,大点时,有一次,就和伙伴跳到河里游泳,结果被岸上的姐姐疯跑到家里,告诉了母亲,被拎出来,罚了一顿饭不让吃,从此再没下过河。
河岸一侧有个小山似的高处,春天绿油油的各种植物衬托些不知名的野花,开满山坡。山上有几颗不太高但很粗壮的树,枝繁叶茂。我喜欢爬到树上,坐在树丫上看远方的田野和偶尔飞驰过的绿色火车,天马行空,想象着远方的世界。
那些男女孩子常玩的游戏,我都喜欢,跳皮筋、跷跷板、踢口袋、弹溜溜、过家家,可以把游戏玩到极致。冬天可以和男孩一起从高处放爬犁,刺激、惊险,好在从没失手过。夏天可以登高梯去淘麻雀蛋,回望着下面爷爷、奶奶惊恐的面容,心里有时还挺得意,呵呵。父亲是个乒乓球爱好者,就在家里用桌子当成案子,和他对打,只是至今也就是个业余的爱好罢了。
家里有好多的小人书,雷锋、董存瑞、草原英雄小姐妹等故事耳熟能详,看小人书是我最安静的时刻,也省去了衣帽鞋袜的磨损,因为我总是比姐姐们先把衣帽穿破,让父母多为我破费,可谁让我最小呢。
家里的庭院也挺大,房屋前后都种植各种蔬菜和果树,北窗临窗栽种了四颗樱桃树,等樱桃熟了,就坐在窗台上采摘樱桃吃,那甜香,至今记得。
我小时最怕的是狗。一次去小伙伴家玩,出来时,她家邻居家一条大黄狗,突然过来,冲我的腿咬了一口,顿时疼得我,蹲下身来。那狗反而跑远了。我一口气跑回家,坐在炕上观看伤口,裤子破了,小腿肚子鲜血淋淋。但我没有哭,奶奶倒是哭了,立刻找到狗的主人,他们到家里来,道歉并烧了那狗的毛,敷在伤口处。至今,小腿上还有一块伤疤。前段时间,看到巴金写的散文《狗》,倒是深有体会对狗的害怕和远离。
四十多年过去了,再次回到童年的居所,那老房子虽已经破旧不堪,却依然还在。那河水已然干涸了,小山夷为平地。可儿时的记忆却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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