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初风云:陈平机变留樊哙,吕后心毒害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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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风云:陈平机变留樊哙,吕后心毒害赵王

汉初风云:陈平机变留樊哙,吕后心毒害赵王


  话说陈平不急于诛樊哙,无非为了吕后姊妹。幸而预先料着,尚把樊哙命保留,但樊哙已被辱。樊哙之妻吕媭,或再从中进谗,仍然不美,不如赶紧入宫,相机防备为是。毕竟多智,计划一定,刻不容缓,因此匆匆入都,直至宫中,向高祖灵前下跪,且拜且哭,泪下如雨。吕后一见陈平,急从帷帐中扑出,问明樊哙下落,陈平这才收泪答道:“臣奉诏往斩樊哙,因念樊哙有大功,不敢加刑,但将樊哙押解来京,听候发落。”吕后听了,方才转怒为喜道:“究竟君能顾大局,不乱从命,樊哙今在何处?”陈平又答道:“臣闻先帝驾崩,故急来奔丧,樊哙亦不日可到了。”吕后大悦,便令陈平出外休息。陈平回复道:“现值宫中大丧,臣愿留充宿卫。”吕后道:“君跋涉过劳,不应再来值宿,且去休息数天入卫未迟。”陈平顿首固请道:“储君新立,国是未定,臣受先帝厚恩,理宜为储君效力,上答先帝,怎敢自惮劳苦呢!”吕后不便再却,且听他声声口口,顾念嗣君,心下愈觉感激,乃温言奖励道:“忠诚如君,世所罕有,现在嗣主年少随时需人指导,敢烦君为郎中令,傅相嗣主,使我释忧,便是君不忘先帝了!”陈平即受职谢恩,起身告退。
  陈平甫经趋出,那吕媭已经进来,至吕后前哭诉樊哙之冤。并言陈平实主谋杀樊哙,应该加罪。吕后怫然道:“汝亦太错怪好人,他要杀樊哙,樊哙死久了,为何把他押解进来?”吕媭道:“他闻先帝驾崩,所以变计,这正是他的狡猾,不可轻信。”吕后道:“此去到燕,路隔好几千里,往返须阅数旬,当时先帝尚存,曾命他立斩樊哙之首,他若斩樊哙,亦不得责他专擅。奈何说他闻信变计呢?况汝我在都尚不能设法解救,幸得他保全樊哙之命带同入京,如此厚惠,正当感谢,想汝亦有天良,为什么恩将仇报哩?”这一番话,驳得吕媭哑口无言,只好退去。未几,樊哙解到,由吕后下了赦令,将樊哙释囚。樊哙入宫拜谢,吕后道:“汝的性命,究亏何人保护?”樊哙答称是太后隆恩。吕后道:“此外尚有他人否?”樊哙记起陈平附耳密言,自然感念,便即答称陈平。吕后笑道:“汝倒还有良心,不似汝妻痴狂哩!”都不出陈平所料。樊哙乃转向陈平道谢。聪明人究占便宜,陈平非但无祸,反且从此邀宠了。
  只是吕太后既得专权,自思前时谋诛诸将,不获告成,原是无可如何,若宫中内政,由我主持,平生所最切齿的,无过戚姬,此番却在我手中,管教她活命不成。当下吩咐宫役,先将戚姬从严处置,援照髠钳为奴的刑律加她身上。可怜戚姬的万缕青丝,尽被宫役拔去,还要她卸下宫装改服赭衣,驱入永巷内圈禁,勒令舂米日有定限。戚姬只知弹唱,未娴井臼,一双柔荑的玉手,怎能禁得起一个米杵?偏是太后苛令,甚是森严,欲要不遵,实无别法。没奈何勉力挣扎,携杵学舂,舂一回,哭一回,又编成一歌,且哭且唱道:“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相伍!相离三千里,谁当使告汝。”
  歌中寓意,乃是纪念赵王如意,汝字就指赵王。不料被吕太后闻知,愤然大骂道:“贱奴尚想倚靠儿子么?”说着,便使人速往赵国召赵王如意入朝。一次往返,赵王不至,二次往返,赵王仍然不至。吕太后越加动怒,问明使人,全由赵相周昌一人阻往。周昌曾对朝使道:“先帝嘱臣服事赵王,现闻太后召赵王入朝,明是不怀好意,臣故不敢送赵王入都。赵王亦近日有病不能奉诏,只好待诸他日罢!”吕太后听了,暗思周昌作梗,本好将他拿问,只因前时力争废立,不为无功,此番不得不略为顾全,乃想出一调虎离山的法儿,征召周昌入都,周昌不能不至。及进谒太后,太后怒叱道:“汝不知我怨戚氏么?为何不使赵王前来?”周昌直言作答道:“先帝以赵王托臣,臣在赵一日,应该保护一日,况赵王系嗣皇帝少弟,为先帝所锺爱。臣前力保嗣皇帝,得蒙先帝信任,无非望臣再保赵王免致兄弟相戕,若太后怀有私怨,臣怎敢参预?臣唯知有先帝遗命罢了!”吕太后无言可驳,叫他退出,但不肯再令往赵。一面派使飞召赵王,赵王已失去周昌,无人作主,只得应命到来。
  是时,惠帝年虽未冠,却是仁厚得很,与吕后性情不同。他见戚夫人受罪司舂,已觉太后所为,未免过甚。至赵王一到,料知太后不肯放松,不如亲自出迎,与同居住,省得太后暗中加害。于是不待太后命令,便乘辇出迓赵王。可巧赵王已至,就携他上车,一同入宫进见太后。太后见了赵王,恨不得亲手下刃,但有惠帝在侧,未便骤然发作,勉强敷衍数语。惠帝知母不欢,即挈赵王至自己宫中。好在惠帝尚未立后,便教他安心住着,饮食卧起,俱由惠帝留心保护。好一个阿哥,可惜失之柔弱。赵王欲想一见生母,经惠帝婉言劝慰,慢慢设法相见。毕竟赵王年幼,遇事不能自主,且恐太后动怒,只好含悲度日。太后时思害死赵王,惟不便与惠帝明言,惠帝也不便明谏太后,但随时防护赵王。
  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惠帝虽爱护少弟,格外注意,究竟百密也要一疏,保不定被他暗算。光阴易过,已是惠帝元年(公元前194年)十二月中,惠帝趁着隆冬,要去射猎,天气尚早,赵王还卧着未醒,惠帝不忍唤起,且以为稍离半日,谅亦无妨,因即决然外出。待至射猎归来,赵王已七窍流血,呜呼毕命!惠帝抱定尸首,大哭一场,不得已吩咐左右,用王礼殓葬,谥为隐王。后来暗地调查,或云鸩死,或云扼死,欲要究明主使,想来总是太后娘娘,做儿子的不能罪及母亲,只好付诸一叹!惟查得助母为虐的人物,是东门外一个官奴,乃密令官吏搜捕,把他处斩,才算为弟泄恨,不过瞒着母后秘密处治罢了。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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