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烈士陈然《我的“自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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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岩》的小说里成岗的原型,他的真名叫陈然,1923年出生于河北省香河县。全面抗战爆发之后,15岁的他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战剧团,担任歌手和报幕员。在抗日救亡宣传中,他逐渐坚定了共产主义信念理想。1939年春天,不满16周岁的陈然,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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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陈然得到组织批准,前往革命圣地延安。但因战局混乱,加上自己身染重病没去成。最后辗转数月,来到了重庆。祸不单行,后来因为躲避特务的抓捕,他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不过尽管如此,与组织断了联系的陈然,仍然自觉地履行着一个共产党员的职责。

通过学习《新华日报》《群众周刊》上的进步文章,领会党指示的斗争方向,主动深入到工厂码头去,与工人群众交朋友,给他们带来阶级斗争方面的思想启发。后来全面内战爆发,相当多青年的思想状况,因政治局势的复杂程度和自身的前途茫然,而感到苦闷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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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之下,虽然重庆已经陷入白色恐怖之中,但陈然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联合了几个进步青年,创办了《彷徨》杂志,这本杂志以小职员小店员,失学和失业青年等为对象。以谈青年切身问题为主要内容,以此联系更广泛的社会群众,发展和聚集革命力量,团结发展了不少热血青年。

好事一桩接着一桩,1947年夏,孤身奋战的陈然,终于在重庆联系上了中共地下党组织,恢复了组织关系。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新任务。为了发动国统区民众,反对蒋介石的内战独裁,中共重庆市委于1947年秋,创办了《挺进报》。陈然之前《彷徨》是搞得相当不错的,办《挺进报》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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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陈然是机械厂的管理员,晚上他则秘密印刷着《挺进报》。他们把报纸作为对敌攻心的武器,一方面刊登了大量解放军胜利进军的消息,鼓舞广大人民。另一方面,也增加刊登了一些警告和开导国民党人的文章,甚至还登了毛泽东的《论大反攻》,以此来瓦解敌人的心理防线。

《挺进报》的秘密发行,就像一颗颗致命的子弹,射入了敌人的心脏,国民党反动派慌了。1948年4月21号傍晚时分,陈然突然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短信。上面写道“近日江水暴涨,闻君欲买舟东下,仅祝一帆风顺,沿途平安”。这是一位在敌人内部工作的同事写给他的,陈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出事了,同志让他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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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事情就像陈然猜想的那样。就在他收到信的前一天,4月20号由于叛徒出卖,国民党反动派得知了《挺进报》的机关住所。紧急的形势之下,《挺进报》的领导通知陈然,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于是乎,这就有了这封神秘的短信。

按理说,接到信之后,陈然本来可以马上脱离险镜,但是上级给他的通知当中还有这么一句“22日印好最后一期报纸,晚7点市委派人来取,尔后迅速转移”。为了完成党组织交办的印完最后一期《挺进报》的任务,陈然毅然放弃了迅速撤离的机会。在22号下午5时,陈然印完了最后一期《挺进报》。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们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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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从陈然口中挖出《挺进报》和中共重庆市委组织人员关系和人员名单,国民党的特务对他连夜审讯威逼利诱。在徐远举和国民党张界,对他不断审讯过程当中。首先,对他进行了拳打脚踢,甚至用30斤的脚铐手撩把他拷起来,使他不能动弹。

不管敌人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陈然的回答始终只有一句“我是共产党员,《挺进报》是我一个人办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国民党特务们自知从陈然嘴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好将他转移到白公馆关押。让敌人没有想到的是,被关在白公馆的陈然,并没有放弃和组织联络。后来,他不仅悄悄和狱中的中共地下党组织取得了联系,还在狱中办起了新《挺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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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然与黄显声将军就关在隔壁,这隔壁实际上是以前白驹公馆的一个套房的居处,然后把中间门给封死了,但是门下面有条缝。当年黄显声将军,在看到中央日报以后,就把报纸通过门缝里塞到陈然这边来让陈然看。陈然当时看到报纸以后,觉得这边很多消息很好,所以他有了要把国民党失败的一消息,通过对国民党报纸报道情况的这种分析,做一个白公馆的消息传播渠道。

谁能想到,满是伤痕的陈然,竟然把牢房当作战场,把党组织交给他的烟盒纸和一只短铅笔当作武器。将解放军取得胜利的好消息,秘密传递给狱中的难友们,激励着每一个遭受着毒刑拷打疾病,和伤痛折磨的革命同志。后来大家都秘密地称呼这张小纸片为“白公馆《挺进报》”。

振奋人心的,除了陈然在狱中的《挺进报》之外,还有他创作的一首诗,诗的名字相信很多人都听过《我的“自白书”》。那么,这首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这里头有这么一个故事。被关进白公馆之后,陈然仍然经常受到国民党特务们的严刑拷打,但此时的陈然早已下定决心,他要牺牲自己,保护组织和同志们。所以尽管皮鞭在他身上抽打,尽管给他带上沉重的铁镣,陈然的回答从来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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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报》从编辑印刷到发行,都是我一人所为。特务们明知道陈然说的不是真的,但是却也无计可施。后来有特务觉得,既然来硬的不行,要不试试来软的吧。于是乎,他找到陈然,对他是各种的利诱,让他写下自白书。被松掉了手铐脚镣的陈然,还真就拿起笔来写了点什么。

特务们还不知道,心中暗情。可是等他们把纸拿过来,仔细一看的时候。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那么陈然究竟写了什么呢?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

陈然的一字一句,对特务们来说,那就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们的脸。可对于同样遭受毒刑拷打的同志们而言,那就是一针针的强心剂,打进了他们的心坎里,不放弃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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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向全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历经重重艰难,终于在10月7号传到了尚未解放的重庆白公馆。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的陈然和战友们决定,他们要做一面象征新中国的五星红旗。

这面看似简陋的五星红旗,是陈然和狱友们身处黎明前,最黑暗的日子里对新中国的祝福和向往,也是他们对未来新生活的期盼。然而,他们没有未来。1949年10月28日这天,陈然走到了生命的最悲壮的尽头。在国民党的法庭上,双手沾满无数革命志识鲜血的刽子手张界,假模假样的当起了法官,厚颜无耻地宣读了如下的判词:成善某《挺进报》电讯负责人,陈然《挺进报》负责人,印刷《挺进报》。

刚刚读完这些的时候,让国民党反动派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陈然、成善谋惊喜地看向对方,他们奋力地甩开了特务的看押,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说出,紧紧地握你的手,致以革命的敬礼。原来《挺进报》特支和电台特支都是单线联系的互不往来,陈然在印刷《挺进报》的时候,发现每次从组织上转来收录的电讯稿,字迹工整一丝不苟,他被收录员这种认真的态度所折服了。

他写了一句“致以革命的敬礼”向这位同志表示敬意,考虑到工作纪律,他没有署名,而是由组织代为转交。几天之后,他收到回信就只有一句“紧紧地握你的手”,同样没有署名。这是收录员,也就是《挺进报》电讯负责人成善谋回给他的。

因为遵守组织纪律,这两位共产党员从来没有私下联系过。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场合之下,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所谓“帮助”之下,这两位惺惺相惜的默契战友终于相认了。而两位战友的“表白”使现场场面的一度混乱,审判根本无法进行下去,最后灰头土脸的特务,只好草草收场,进而凶残地将他们押往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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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刑场上,混乱的场面再度发生。当国民党特务们罪恶的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陈然和难友们不约而同高声呼喊着“毛主席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正义的呐喊吓坏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慌张的他们不得不用机关枪向陈然等人疯狂地扫射。

陈然和他的战友们,就这样倒在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枪下,牺牲时年仅26岁。在与组织失去联络的情况下,能恪守职责。在狂风暴雨袭来之前,能坚守岗位。在酷刑折磨之后,能坚定信念。在荣华富贵诱惑之下,能不动心志,这就是共产党员陈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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