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地位较之现在,着实低上不少,女子皆被视作男人的附庸,是菟丝花般的存在。农耕社会更需要在体力上更出众的男性,不管是田地种植收割,还是对外战事,男性更能发挥更大作用。男子是一家之主,肩负家庭重担,女子则生儿育女,为家庭开枝散叶,操持家务。
但男人能三妻四妾,充实后院,就算见异思迁,世人最多调侃一句风流,世俗早就乐见其成。女子则必须从一而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得自由。
那些追求真爱,想要从封建陋习中挣扎脱逃的女性,往往不得善终。就在广东水底下被发现大量女性骸骨,她们静静地在水底沉默着,倾诉着一段黑暗的残酷历史。
绿窟潭内惊现大量女性骸骨
绿窟潭,一个特别的深潭,是中国首个被发现的陆地水下全淹溶洞,经常吸引潜水爱好者与研究学者前来参观,在潭水中深潜,调查研究。
绿窟潭地处广东省岩前村,为当地带来不少旅游收入。绿窟潭水面经测量可达一百多平方米,面积广阔,游客在此地旅游时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附近安全设施难免会因时间长久,人力难以巡逻,导致在人迹罕至处偶有设施老化现象。
石灰岩长时间经受冲刷后形成了绿窟潭这座天然地下溶洞,潭水四周怪石密布,形状各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这些奇形怪状的乱石。绿窟潭位置隐蔽,直到近代才终于名气大涨,它因特殊溶洞而出名,大量探险家与研究人家皆慕名而来。
但当地百姓却一直对绿窟潭讳莫如深,鲜少去到潭水附近。研究人员走访当地百姓后才得知,原来绿窟潭一直有传说故事流传,许多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熟知这些口口相传的故事。
绿窟潭的潭边竖立着一块铭刻着“龙宫”的石碑,当地人一直认为绿窟潭潭水深处有“龙宫”的存在。
据老人们回忆,有好事者特意在潭水中丢入谷糠,想祭祀“龙宫”。没曾想谷糠居然在隔壁松口镇的井水被发现,一时间人们对“龙宫”的传说深信不疑。
曾经村子里还举办过盛大的求雨仪式,不过如今绿窟潭的神秘面纱早被科学掀开,只因潭水幽深,危险性高,村里人才约束小孩不要过多靠近绿窟潭。
直到研究专家们潜入潭水中,才发现原来在几十米深度的水潭中,还有天然形成的侧洞,米糠跟随水流通过侧洞,漂流到隔壁松口镇,在井水中被发现。所谓的“龙宫”传说不过人云亦云,是人们在荒年所追求的心里安慰。而除此之外,当地老人还记得有关绿窟潭的其他传说,那就是深厚的怨气。
据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绿窟潭往往格外危险,潭水深处的怨气会飘荡而出,将人裹挟住,无力挣扎的人会被活生生拖进潭水中。好事者对这个虚无偏僻的传说自然是嗤之以鼻,人们都认为不过是无稽之谈,猜想肯定是老人故意讲出来劝诫小孩子,不要去绿窟潭游玩,以免意外失足掉下去。
绿窟潭水深百米,温度适宜,水温常年恒定,水下是天然溶洞,美轮美奂的自然景观,潜水爱好者们经常来绿窟潭游玩。但就在2012年11月,地理专家们在绿窟潭深处进行潜水调查勘测的时候,却在水深46米处的隐蔽地方,意外发现了十多具被铁链牢牢束缚住的狰狞白骨。
试想一下,在幽深的潭水深处,独自潜水沉迷在水下风景的潜水者,面前却出现十多具被捆绑的白骨,如此恐怖景象,无比诡异。
受到惊吓的潜水员匆忙上浮,告知地面人员自己的发现,随后迅速报警等待警方前来调查。大家都议论纷纷,认为可能是一起未被发现的残忍的杀人案件。也有人认为这些白骨都是古代被扔下去的祭品,毕竟绿窟潭一贯有“龙宫”的传说流传。
惊魂未定的潜水员,苍白着脸色裹着毛毯坐在地上,牙齿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寒冷还是害怕。警方接到报警后,火速赶到现场,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光景。潭水被发现十多具白骨,这可是大案子,要是做最坏打算,那么这起案件犯下的时间是在现代,要想抓到凶手,绿窟潭特殊的地理环境,人来人往的潭水中,很难找到证据。
潜水员来自一个科研团队中,专家们前来调查绿窟潭水质情况,他负责潜入水中采取样本。因为需要多个不同地方的水质取样,潜水员才会来到鲜少有人涉足的潭水深处,这才发现了白骨的存在。警方反应迅速,初步打听情况后,由发现白骨的潜水员带领指路,组织人手跟随进入潭水中,调查白骨情况。
未知白骨调查
当地警方挑选出的潜水能手,在潜水员的带领下,来到发现白骨的岩石中。这些白骨都被厚重的锁链牢牢捆绑住,空洞的眼眶还望着潭水上方,不知是否在乞求能有人从天而降搭救他们。
可惜他们到死都没等来救援,被束缚住,无力挣扎,等到稀薄的氧气在肺叶里耗尽,他们慢慢感受到窒息的痛苦,最终在潭水中溺死,不见天日。
潭水中难以对白骨进行调查取证,警方艰难地把所有的白骨连同铁链一起运出,带回局里做尸检报告。同时派遣警力走访绿窟潭周边的村庄,询问是否曾经有人失踪,或是有陌生人来到村庄内又不告而别。
白骨在水下浸泡时间久远,调查进度缓慢,唯一可见的伤痕便是锁链的束缚伤。可见白骨生前也曾奋力挣扎,但锁链牢牢缠绕在脖颈上,就连四肢都被捆绑,根本无法动弹。不少白骨四肢处都有骨折伤,可见他们曾经遭受暴力对待,被粗暴地捆绑后,再丢进潭水中。
白骨的检查一时间难以取得进展,而警方在附近村庄的走访也没能得到有效信息。过去村庄内人员流动信息记载基本模糊,询问当地老人与官员后,也得知并没有过失踪人员。一时间调查陷入僵局,就在警方一筹莫展之际,白骨调查取样结果终于有了结果。
经过分析取样,这些白骨竟然都是属于清末民初时期的人物,距今已有百年。
这下警方终于放心,这并非刑事案件,但为何会有如此惊人数量的白骨在潭水中,依旧得继续调查。警方将对白骨的调查结果告知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很快水下考古中心派遣副主任崔勇组建专家团队来到了绿窟潭,准备进行一次详细的水下勘察。
这一次探潜中,研究人员还在发现白骨附近发现了两块类似建筑构件的夯土块,夯土为长方形大小,体积在0.3立方米左右。这些夯土块的真实作用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可以断定,这些白骨并非出于意外掉落水中,而是被人为捆绑后,沉入潭水中,这更像是一种私刑。令人意外的是,这些白骨中大部分都是女性,还有少部分是男性,如此性别分布,又代表着什么呢?
考古团队翻阅岩前村的县志记载,从中得知在过去绿窟潭一直被当地宗族用作惩处不守规矩的村民的处刑地。走访询问岩前村的老人,一位已经86岁的老太太也告诉考古队,她刚嫁到岩前村来时,就从长辈处得知,如果犯下大错的村民,都会被宗族以锁链捆绑,沉入绿窟潭水中溺亡。
这是在当地叫做“浸绿窟”的刑罚,也是最为严重的刑罚。只有人犯下原则性错误,比如女子不守妇道,男子偷盗等违反族规的行为,才会被处以“浸绿窟”之刑。
在老人断断续续的回忆中,一段被尘封已久的黑暗历史终于被掀开,曾经在岩前村能让小儿止啼地“浸绿窟”刑罚,在封建礼教都被破除的现代,终于显露。
岩前村距离绿窟潭最近,因此每当潭边出现动静,当地人都能隐约听到细微的声音。在过往的数百年间,宗族就是附近村庄的权威,享有话语权,负责维护村庄的秩序。
那个愚昧的年代,要求女子遵从三从四德,嫁到夫家就得一心一意侍奉公婆,整理家务,辅佐丈夫。甭管丈夫如何德行,就算他整日花天酒地,滥赌成性,又或是性情暴躁,经常对待妻子大打出手,妻子都无法反抗丈夫,这个在小家中的权威。
每当有女子被发现私德有亏,不管是抓到实际证据,又或是子虚乌有,女子的名节早就在诋毁中荡然无存。若是抓到实证,女子背着丈夫与外人私通,又或是私奔出逃的小情侣被村民抓获,都违反了宗族规定,按照宗法规定,女子被铁链捆绑,束缚四肢后沉入绿窟潭水中,这便是“浸绿窟”刑罚。男的则被乱棒打死,尸体也随意丢弃,曝尸荒野。
幽深静谧的潭水中,悄无声息地见证了不知多少有情人被拆散,多少可怜女子被无情沉溺在水中。她们要么默不作声,只是不住地流眼泪;要么怨天尤人,咒恨不公的上天,辱骂村里这些冷漠的刽子手;要么请求奇迹降临,能让情郎逃出生天,在死亡面前,没有人能安然接受,每个人都带着恐惧害怕。
不守妇道的女子会被处以“浸绿窟”刑罚,而作恶多端,偷盗抢劫,谋财害命的男子也会以“浸绿窟”惩处。而掌握话语权的族老宗族,掌握着周边村庄的生杀大权,享有无上权力,直到现代以后,人们观念的改变才终于取缔了私刑。
岩前村隔壁的横庄村李姓村民,在得知潭水下发现白骨的消息后,也曾悄悄找上考古队,告知一段过往的尘封故事。据他所说,直到1945年,当地还一直使用私刑处罚犯罪者。
彼时村里有一位富有侠义之心的好心人,不仅样貌英俊一表人才,从小就学得一身好功夫,身手不差。他不忍看着村民们忍饥挨饿,连口稀薄的米汤都喝不上,心一横便决定冒险劫富济贫。他专门挑选当地无良有钱富商下手,这些坐拥财产的富户们,平日里鱼肉乡里,压榨百姓,仗着有钱肆意妄为。他经常潜入这些富商的家中,偷盗财物,再悄悄出手换成物资救济村民,百姓都对他感恩戴德,称赞他为侠盗。
可惜这位侠盗却没能得到好下场,1945年,他在潜入富商家中时,被早就守株待兔的族人们给抓获,人赃并获。早就对他恨之入骨的族老,活生生将他的双手剁烂,再装进猪笼里丢进绿窟潭中。
曾经挽救了无数村民性命的好心人,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断送了性命,实在令人唏嘘。而这居然是在近代所发生的惨案,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怪不得当地人一直对绿窟潭敬而远之,平日里也有诸多忌讳。不知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些前来旅游潜水的游客们,曾经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幽深潭水,如今也不过是一处旅游胜地,时代在变化,人们的心态也在改变。
封建礼教的压迫
诸如侠盗这般男子被惩处的案例,实在少之又少,潭水中沉没着的,更多的是被认为不守妇道的女子们,她们的冤屈至今也无人诉说。
根据村中老人回忆,许多女子都是不愿忍受家中对她百般欺压的丈夫,才会铤而走险与人私通,或是干脆离家远逃。她们一旦被发现,都逃不过“浸绿窟”的下场。
在老人小时候,就曾亲眼目睹一桩惨案的发生,至今仍旧不敢忘却。村子里王姓人家迎娶新妇,没想到新婚第二天,新妇没有及时早起做饭,就遭到了丈夫的一顿毒打。这次挨打仿佛是个开端,此后她在家中,丈夫稍有不顺心便会暴打她一顿来出气,纾解心头郁闷。村里人时常能听见这户人家传来的哀求与苦嚎声,看见走在村头满身青紫伤痕的女子,但没人出手相救。大家都认为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
终于妻子无法忍受这般地狱生活,她在一个雨夜,在一个同情她的好心人的帮助下,打算逃离家中。结果这场天衣无缝的逃离计划一开始就被丈夫识破,他带着族老撞见妻子与外人离家场面,举报他们私通,两人苦不堪言,说出事实也无人在意。
最终在族老的命令下,女人被装进猪笼里沉进潭水中,男人则被活活打死。两个敢于反对封建礼教的可怜人,落得个凄惨下场,反而是施暴者的丈夫,成为无辜者。
这些血腥残忍的历史,让考古队员无不义愤填膺,白骨永远沉默着,但铭记着真相的人们,终于等到了让真相大白的一天。古代女子地位低下,被粗暴对待早就是家常便饭,人口可以随意变卖,家中女儿都能卖出个好价钱。用女儿未来自由换取低廉的财物,在父母看来是最划算的买卖。
“浸绿窟”在古代,其实就是变相的浸猪笼刑罚,它一般为私刑,是宗族内部,手握权威的族老主持。古人对女子贞洁看待的尤为重要,未出嫁女子禁止和外男有接触,就算是家中父兄,也得避嫌。为了生计,不得不抛头露面的贫穷女子,都会被人在背后指点,鲜少能嫁到一户好人家。
从北魏时期伊始,就有刑罚规定,若是男女两人交往不按照礼数,那么便会处以死刑,而所谓的“不按照礼数交往”,指代的正是通奸。早期律法较为严苛,对待通奸双方一视同仁,男女对等处罚,男子不会得到优待。唐宋时期,彼时民风开放,大众对通奸之人的看法也多了几分理解,刑罚也做出相应更改。
《唐律疏议》中规定,若是男女双方被发现有通奸行为,各自分别处以一年半的劳役处罚,而不是处以死刑。但若是女子有夫君,那么劳役加重,服刑两年。
宋朝律法沿袭唐代规定,还添加了更人性化的规定,如果不愿意服劳役,也可以更换为杖刑,需要挨上十五板子。可惜明清时期,程朱理学思想深入人心,女子地位一降再降,单身女性犯通奸罪,处以杖责八十刑罚。已婚女子则必须脱去衣物,赤裸被杖责九十,身体受到刑罚的同时,还伤害了她们的尊严。
往往被杖责后的女子,都受不了世人鄙夷的目光,选择自尽了结生命。就算没有被官方抓到,被宗族发现也会以私刑惩处,她们的下场基本都是浸猪笼。
猪笼以竹篾制成,通体圆柱形,一端开口,整体网状构造。女子被塞进猪笼中,在重力作用下沉入水底,被活活溺死。
万幸在文明的现代,这样残忍的私刑早就被取缔,世俗风气对女子名节的看法也在逐步转变。女性地位的提高,地位对等的男女双方,在感情中是平等的。分手或是离婚,就能让女子能有第二次选择。曾经被封建礼教压迫,被迫承受私刑的历史,再也不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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