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率领五千人马,昼夜兼程,向汜水关方向前进。这天上午,到了汜水关前(又称虎牢关,在洛阳东,今河南省荥阳市汜水镇境内)。
侦查兵迅速报告,“这座关隘已经被金兵占领,守关宋军逃到不知哪里去了。”牛皋骑在马背上听着,大声发话,“那就直接把这道关隘给破掉。孩儿们,准备好手中的家伙,我们先破关,午餐就到关上享用,那里的大鱼大肉正在等着我们。”
五千人马,随即呐喊声声,号令连连,在关隘的前面排列整齐。
金军番将张从龙,站在关隘墙头,望着眼前宋军队伍,对身边将官说:“宋军就这么点人马,有胆量跑到关隘前摆下阵势。我们到处寻找宋军,现在宋军居然送上门来。我们没有必要躲在关隘的后面,等着宋军来攻关。打开关门,当面锣对面鼓,把宋军打得屁滚尿流。哈哈,那样的话,宋军就再也没有胆量跟我们开战,从今往后,我们就如进入无兵之地,想抢什么抢什么,想怎么抢就怎么抢,想抢哪里就抢哪里。”
说完这话,发出命令,“打开关门,排列阵势,与宋军捉对厮杀。”
望着金军将关门打开,出关迎战,牛皋打马出阵,大声喊道:“眼前的番奴,跑到我大宋国的土地上烧杀抢掠,你们是活得不耐烦啦。今天就叫你尝尝你牛爷爷的厉害。通报下你的姓名吧,好让我的功劳簿上多些赏金。”
番将回应道:“小南蛮听好啦,别吓着滚下马来。俺乃金邦老狼主之附马,张从龙是也。你到这关前来,今天艳阳高照,你是找个好日子来寻死吧。通个姓名来,让我知道我的锤子底下,砸成肉酱的人是谁。”说完这话,把一对八楞紫金锤弄得哗啦啦作响。
牛皋端正身子大声说:“你给我听好,爷爷乃总督兵马、扫金大元帅,岳爷部下正印先锋官,牛皋老爷是也。爷爷手中的这双锏,美妙滋味可不是一般。今天就让你长长眼吧。”说完这句话,一双锏劈头盖脑砸过去。
张从龙连忙使出两柄八楞紫金锤,阻挡牛皋砍来的锏。锤身很重,张从龙使出劲道很大,一双锏砸在锤身上当当作响。
牛皋一双锏依着套路,往张从龙身上前后左右不同方向使劲砸上去,寻找张从龙的破绽。张从龙不慌不忙,依着双锏砸来的方向,举起双锤来挡。锏与锤相接触的一刹那,牛皋感觉自己的虎口震得发麻。
张从龙的防守滴水不漏,牛皋心中默默想着,而且他的双锤劲道非常大,如果他发起进攻,我这双锏肯定挡不住,吃亏的一定是我。
想到这里,牛皋高举一双锏,重重砸向张崇龙后背。双锏还在半空时,牛皋突然拔转马头往后就跑。
张从龙算出牛皋会使出虚晃一招,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招来得这么快。张成龙从牛皋背后,催动战马,赶紧往前追。
牛皋耳朵听出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心中想,如果再不使招,后背一准会遭到猛击上来的紫金锤,当即嘴里大声喊出一句话:“孩儿们照旧。”
得到射击的命令,弓箭手立即弯弓搭箭,朝着张从龙追过来的方向,快速射过去。
无数支箭形成一道箭幕,挡在张从龙的眼前。张从龙只好勒住马,转身朝后退去。
张从龙一边回走一边想,今天对杀战胜牛皋,鼓舞了将士们士气,目的已经达到。发出命令,“收兵回关”。
牛皋望着对方的兵马,不紧不慢退回关隘,觉得今天有点晦气,发出命令:“找个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
第二天中午时分,余化龙、杨虎率领所部人马到达汜水关前。侦查兵立即前来报告,“关内守将张从龙十分厉害,把牛皋打的败下阵来。”
杨虎听了,对余化龙说:“我们先安下营寨,进一步了解敌情,然后再制定攻关方案。”
余化龙说:“牛皋已经跟敌人交手,我们先问问他。”
两人说完话,朝牛皋营寨走去。
走到牛皋营寨门口,警卫说:“请两位长官老爷略等,我立即就去请示。”
杨虎说:“都是自家兄弟,相好的兄弟,就不用这些客套。用不着在门口等,我们一起进去吧。”两人说说笑笑,跟着警卫一起走进大营。
刚刚走到牛皋的营帐前,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骂声。“杨虎,狗男人。脑子里想功劳,鬼头鬼脑,把我往风口上推,害得我呛下这口凉风。”
“以前打仗,只有胜仗,没有败仗。自从被他的贼元帅花普方,掀到湖里去呛水。现如今,出门就遇到鬼,老是被败仗鬼缠着不歇。”
听到这话,杨虎、余化龙立即向警卫招招手。“无须通报,我们不进营帐,回去想想办法。”
杨虎一边往回走,感觉心里有点憋屈。“他自己打败仗,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原因找到我身上来了。这是什么奇葩道理?”
余化龙说:“他是元帅身边的大红人,没有道理就是道理。你越是跟他道理,越是理不清,最后只能招来越来越多的气恼。我看咱们攻下汜水关,把这个大功劳送给他,给他消消气,这事儿就得了。”
杨虎说:“有道理,今天大家好好休息,吃饱喝足,明天我们攻关。”
经过一夜休息,第二天早上,大家吃饱喝足,余化龙、杨虎率领大军,齐集汜水关前,摆下阵势,高声呐喊。
张从龙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喝茶,突然有士卒进来报告。“敌军在关门前摆下阵势,看样子是要攻打关隘。”
张从龙听了,笑着对身边的将官说:“对手只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打开关门,直接把对手打成肉酱,免得他们在关门前刮噪。”
关门打开,张从龙率领人马冲出关寨。
余化龙拍马挺枪,首先出战。一边走一边想,我要看看这个对手到底斤两如何。
张从龙拎着双锤,跑马过来,也不搭话,举锤就打。
两人在两阵中间锤打枪刺,战斗到第二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余化龙手上在打,眼睛在观察,心中在想,怪不得牛皋打不过他,这双锤,本身就有很重的分量,再加上这人的臂力十分强大,强上加强天下无双。这样硬碰硬跟他斗,我肯定搞不过他,我得想点办法。
余化龙高高举起手中的枪,使劲朝张从龙背上砸去。张从龙转身举双锤来挡。余化龙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道,传递到自己手臂上来。余化龙勒马转身,朝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听背后马蹄的声音,一只手偷偷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金镖。
听到背后马蹄追上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余从龙从眼光的余光中瞄准对方,突然转头,朝着对方冲上来的方向,扬起手臂,金镖出手。
随着一声“着”,张崇龙问题在马背上猛地抖了一下,随即无力地倒下马背。余化龙赶上去,手起刀落,砍下张从龙的头。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丝犹豫、停顿。
余化龙将张从龙的头插在枪头上,高高地将枪杆举起来,让敌方的人马看得真真切切。
望到自己首领的头被人砍下来,金兵队伍大乱,阵前的人往阵后跑,阵后的人往关隘大门跑。一时之间,大家争着往关隘里面挤。
杨虎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发现金兵乱阵,立即发出命令:“轻骑兵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与敌军混在一起,夺起关门。”(轻骑兵,配快马,装备圆盾、长枪、弓箭)
轻骑兵迅速混入敌阵,随着番点一起往关门口跑。跑到大门前,也不往里冲,就在那里挤,堵住那些还在努力往里冲的金兵。
杨虎指挥主力大军迅速赶到,宋军一涌而入。关门被攻破,金兵不再坚持,四处奔逃。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继续追逃金兵,第二天汜水关完全被彻底攻下。
攻下汜水关,杨虎、余化龙两人兴冲冲来见牛皋。听着两人报告攻下汜水关的消息,牛皋一脸发懵,“你们两人攻下关隘,要来向我报告干嘛?你们的上司不是我。”
余化龙堆上一副笑脸,慢慢说:“有件事牛大哥不知道。我们前天来你的营里走动,听到你在营帐里发脾气,抱怨杨虎大哥。从昨天到今天,也是奏巧,我们攻下汜水关。我们就在想,把这个攻破关隘的功劳送给您。一来让将军您重启大运,以后每仗必胜。将军您就不用再责骂杨虎将军。二来,我余化龙也是个新来的,作为一份礼品送给您,以后多多关照小弟。”
牛皋一听,哈哈大笑,“这样一来,就对不住你们两个了。”
“只要大哥高兴,我们就高兴。”两人说说笑笑离开了。
几天后,岳飞率领大军到达汜水关,杨虎、余化龙、牛皋前来参拜。站在汜水关城楼上,看着眼前陡峭的关隘,望着这里险峻的地貌,岳飞说:“攻下这座关隘,花了不少力气吧。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这座关隘,功劳甚大。这是哪位的功劳?”
三个人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
功劳居然没人要,岳飞心里感到有点奇怪。
牛皋站上前来,说:“回禀元帅,汜水关是杨虎、余化龙两人率领军队攻下来。两人要把这个大功劳送给我。有人送礼,我当然想收礼,收礼品心里总是舒服的。但是呢,我又不会说谎话,我这个人呢,说谎话心里就难受。这样吧,这个功劳还是他们两个人的,记在他们两个人的账上。我在心里已经收下这个礼品,舒服好几天,已经很舒坦了。”
岳飞听了,哈哈笑起来。“我来送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牛皋听令,带领你的手下人马,作为第一梯队,赶去抢占藕塘关。本帅率领主力大军,随后赶到。”
望着牛皋得令转身出帐篷的身影,岳飞对身边的将官说:“我这就给余化龙、杨虎上功劳薄。眼下要做好汜水关百姓安抚工作。大家连日赶路十分疲劳,大部队也要休息两天。”
两天过后,岳飞率领主力大军,向藕塘关方向推进。
牛皋爱兵如子,每次行军,他都走在队伍的前面,仔细观察沿途的潜在的风险。每次吃饭,他都让士兵们先吃。士兵们吃好喝好,他才开始干饭。
打仗就是卖命,牛皋手下的这群士兵,跟着牛皋上战场,杀敌立功,乐此不疲。
牛皋打仗还有一个习惯。“先打仗后吃饭。”发现敌军,立即列队,展开进攻,不给对手以准备的时间。如果行军跑累了,再吃吃饭,休息休息,对方利用这个时间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这个时候再发起进攻,就非常被动。牛皋做法直截了当,“先打仗再吃饭。”
士卒们摸透牛皋脾气,行军开始之前就带上饭团。两只脚拼命跑路时,手往嘴里快速塞饭。吃饭、行军、打仗三不误。
牛皋率领兵卒,一路如飞,赶到藕塘关前。
守关总兵金节得到消息,“岳元帅的兵马到了”,赶忙跑出关门,看到长长队伍前面,马背上端坐着一个人,当即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大声说:“藕塘关总兵官金节,迎接元帅大老爷。”
牛皋骑在马背上,看着跪在地上叩头的金节,说:“免叩头。岳元帅还在路上,随后就会赶到。我是先锋官,统制牛皋。”
金总兵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里想心思。他是统制级别,我乃总兵,怎么我倒叩拜他呢。应该是统制叩拜总兵官,才对呀。
想到这里十分生气,对着身边一同跟来的官员说:“那个报信的士卒,胡乱报信。给我把他杀了。”
牛皋在马背上,听了心中好不懊恼。“既然你是总兵官,你手下有的是兵马,还要我们这些人干嘛?我们干脆回去得了。”说着就下命令,“前队变后队,向后撤退。”
金节听着,心中大惊。这人真是个乡野来的村夫,金节想着,这兵要是真的撤走,我这藕塘关咋办?虽然他是个蛮汉,可是他是岳飞的爱将,得罪不起。想到这里,金节当即弯腰打躬,堆起笑脸说:“将军请息怒。本镇依律杀他,是因为他报事不明。依着将军的大面子,这次就饶了他。”
牛皋听着,阴沉的脸上有了笑容,“做事嘛,讲里子还要讲面子嘛。你要杀他,大家都没面子,你不杀他,大家都有面子。”随即下令,“兄弟们,开进藕塘关。”
牛皋走近衙门大堂,看见前厅走廊上挂满大红灯笼,牛皋大踏步走进去,在大堂正中椅子上坐下来。总兵看了,只好打横着坐在边上。
两人喝着茶,吃一些点心,过一会儿,有人进来报告,“酒席已经准备好。”牛皋起身,来到餐厅。
看着满桌子美味佳肴,牛皋十分兴奋,“好酒好酒,好菜好菜,如果这宴席是请我的,我还领情,若是请元帅的,你就要领罪喽。”
金节听了,一头雾水。“杀猪宰羊,费心尽力宴请元帅,咋还有罪呢?”
牛皋说:“元帅每次吃饭,坐在饭桌边上,都要面向北方,虔诚说上几句话,‘二圣蒙尘,流落北方,每日里填不饱肚子。我们在这里吃上一餐素饭,都是过分。’”
“我们也经常劝元帅。‘您每日里为国家操心费力,吃些荤菜,补充能量,才能更好工作。”
“听了我们劝慰,元帅有时候也吃些鱼肉。如果看到这满桌的佳肴,看着这些猪肉牛肉羊肉驴肉,你自己想想看,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
金杰听了,连连弯腰,“多谢指教,多谢指教。”
牛皋说:“这么多的好酒好菜,真的是来请我的?”
金节说:“诚心诚意请将军。”
牛皋说:“那我就不客气。这些小酒杯子都撤掉,拿大碗来。”
牛皋将几个大碗摆在桌面上,全部斟满酒。一边大块吃肉,一边大碗过酒。过了一会儿,金节看看桌子边上的碗,暗暗数一数,心中想着,己经三十碗酒下肚子了。岳飞是个好元帅,怎么就得了这样一个呆先锋,要是金军来了,这仗还能打吗?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听到牛皋在那里发话,“金总兵,你这弄来的酒,大厨烧的菜都很好,合我的胃口。我就问你,我的那些兄弟们,也有酒有菜吗?”
“都有都有,早就安排好。”金节连忙回道。
“那我就放心啦。”说着这话,又端起酒碗。
看着牛皋端起酒碗豪放的样子,金节心里想着,这牛将军也有八九分醉了吧。
就在这时,有军土走进来,报告一条消息:“大队金兵,朝着藕塘关方向开过来。”
金节看了一眼牛皋醉眼朦胧的样子,没有说一句话,悄悄走出房门,将正在陪客的几位将官悄悄喊出去,金节说:“金兵马上就要到了,传令下去,立即关闭所有城门。所有士兵将官,备足箭支,紧锢弓弦,磨亮钢刀,进驻城墙墙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牛皋的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紧急的脚步声,声音就从前面的庭院里传过来。“我说金总兵,你这里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是在搞什么名堂?”
金节立即走进来,站在桌子边上说:“看到将军正在吃酒,不好打扰您的兴趣。我已得到消息,金兵正在向藕塘关方向开进。”
牛皋哈哈一笑,站起来说:“我已吃饱喝足,这个时候金兵跑来,来得正是时候。我把倒在碗里的这几碗酒吃进肚子里去,把我还没有喝完的那一坛酒给我带着,我的酒喝得越多,杀敌人时候,越是有劲头。”
在牛皋吃酒的当儿,金节喊来一个人,将酒坛子用绳子拴着。
牛皋喝完酒,踉踉跄跄出门。一个士卒跟在他的后面,手里拎着那个酒坛子。
走出大堂,来到前面空地上,几个兵士扶着他爬上马背。士卒们已经列队,大家发一声喊,跟在后面,朝城外走去。
牛皋手里握着双锏,身子在马背上有时摇晃几下,有时端端正正坐着,就这样晃晃悠悠中走出城门。
金节站在城门口的墙顶上,望着牛皋东摇西晃的样子,心中就一个字,急,油煎火燎一般着急。然而只有这样一个将官带领的一支军队,又有什么办法呢?
金杰已经打听清楚,金邦那支队伍带队的是金邦元帅斩着摩利,那人使浑铁棍,重量足足一百来斤。那么重的东西在他手里耍起来就像小木棍,他的那双臂膀的臂力就是举得起牛犊啊。
对手是这样的一个狠人,牛皋这样出兵,岂不是送肉上砧板?
朝着城池的前方望去,两方军队已经排列好阵势,准备开战。
金兵阵营里走出一员武将,后面跟着一群士卒。看着眼前这个人醉红脸庞,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强烈酒味,觉得十分奇怪。这里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战场,怎么会有醉汉呢?
番将大声问道:“你这醉醺醺的样子,怕是喝多了吧。我杀死的对手无数,但是我不杀醉鬼,这个武德我还是要讲的。回去吧,醒醒酒再来,到时在阎王那里也有个好交代。”
牛皋耳朵里听到番将那特别刺耳的外国话的声音,猛地一惊,在马背上经冷风一吹,酒突然之间醒来一半。睁开先前半闭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眼前,马背上坐的、地上跑的,全是金兵番将。再看看身边这位,手上舞一根又大又粗的铁棒,手臂粗如大碗口,身体威猛高大。
一股冷汗,突然从后背窜出来。牛皋感觉背上一阵发冷,突然肚子里翻江倒海,那些污秽之物,在肚胃激烈收缩中,顺着食道喉咙从嘴里喷涌而出。
牛皋本来高昂着头,嘴巴张得又大,那些混合着酒的东西直接喷溅到对面金军元帅的脸上。
元帅赶忙用袖口来抹脸,挡住视线,牛皋手中的那双锏,朝着他的天灵盖直砸下来。
还在牛皋爬上马背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将士都提着一颗心,早就将长枪弓箭准备齐全,紧紧跟着牛皋的步伐,生怕主将有丁点闪失。
看到牛皋将金兵元帅打下马来,所有人齐声呐喊,趁着得势的劲头,向着眼前的金兵发起冲锋。
金兵失去主帅,阵前士兵看得真切,这会儿立即往后跑。
金节站在城墙顶上,紧紧盯着眼前局势。发现金军阵势动乱,立即发出命令:“擂响战鼓,打开城门,所有城内守军,一起向金军发起冲锋。”
听着振耳欲聋的鼓声,望着洪水一样涌来的宋军,金军失去斗志,军阵崩溃,四散奔逃。
宋军杀入金兵阵营,一路追杀逃跑的金军。直到黄昏时分,得胜的宋军鸣金收军。金军逃跑时,丢弃无数马匹粮草。宋军全部抢回来,运进藕塘关。
看着藕塘关里堆得像山一样高的战利品,金节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回到家里,一边品尝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一边跟夫人讲今天看到的奇情怪事。
夫人听了牛皋醉酒破金兵的事,也是一脸惊奇。夫人说:“这个牛皋,决非常人,喝醉酒还能破数万金军,他是神啊。对了,他就是传说中的福将。”想了一想,接着说:“我的妹妹还待闺家中,这段时间,我就寻思着给他找个好婆家。牛皋是上天送来的福将,妹妹的幸福不就在眼前吗?夫君,你来出面,将这天大的喜事,说合说合。”
金节想了想,说:“夫人说得好有道理。明天岳元帅就要来藕塘关,到那时,我出面,请元帅作主,成全令妹与牛皋的喜事。”
第二天,拜见岳元帅时,金节说:“我准备一个大大礼包,送给岳元帅爱将牛皋。我夫人的妹妹已到提婚论嫁年龄,我夫人也跟我认真提起这件大事。希望元帅做主,成就天大的喜事。”
岳飞听了,十分高兴。“大战就在眼前,一般情况下不允许置办喜事。牛皋立下大功劳,当授重奖。这一次,我就破例在贵府举办爱将牛皋的婚事。请您置办花烛,布置婚房,我来亲自主持婚礼,全军上下,一起庆祝。以此激励将士杀敌立功。”
第二天,牛皋新婚喜宴,三军一起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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