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企中冶的“烧钱闹剧”
私人老板“金壳”的梦想和冲击“世界500强”的商业银行“转移风险”——,让中冶在唐山“导演”成了一场耗资数十亿元的闹剧
正文|冯主编|吴金庸
海港经济开发区位于河北省唐山市东南约100公里处,是一个常住人口一万多的海滨小镇。在盛刚街以东3公里处,是中冶恒通冷轧科技有限公司宏伟的暗红色大门,在路的南侧。现在厂内厂外都没有工人,占地近三千亩的工厂静悄悄的。工厂已经关闭半年了。
但在2000公里外的湖北宜昌亭工业园,占地近5000亩、年生产能力1000万吨的三峡全通涂层板有限公司,却充斥着嘈杂的噪音和酸气。8000多名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全票”人走在看不见的作坊、工厂、亭子里,脸上写满了憧憬和希望。大部分都已经知道恒通倒闭了。
刚进厂3个月的大学毕业生赖乐(化名)告诉记者,他的红蓝厂徽“龙陀日”被工友们戏称为“蜗牛”。他不知道这个笑话的创作者不是全通人,因为它曾经是中冶恒通的厂徽。
河北人梁是这两家工厂的创始人之一。他告诉全通所有员工,“全通和恒通是血脉相连,文化相通的。”
梁创立恒通,卖给央企中冶集团。今年7月,恒通因为不可思议的巨额亏损和数千人的大规模裁员震惊全国。恒通前员工找工作时,同行业的面试官往往不相信他们的说辞:“我四年亏了46亿。你以为我做不到?”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烧钱?"
“突然而仓促”的收购
在收购中冶之前,恒通的债务负担很重,但基本可以盈亏平衡,最大亏损1亿元。中冶收购之初,即使遭遇2008年金融危机,也只损失了4.87亿元
“恒通就像一个‘野孩子’,他的生父和继父可以用‘开始抛弃’来形容。”一位已经离职的中层恒通感慨道。
中冶恒通,原名唐山恒源镀锌板有限公司,由梁于1995年在唐山市丰南区创办。镀锌板主要用于家电、灯具、电脑机箱、钢结构住宅、汽车行业。
前期丰南厂有“五连轧”冷轧生产线和四条镀锌线。2002年之前,恒通凭借先发优势,效益不错。“那时候,工厂赚钱了。记得丰南厂发货的时候,包装被经销商拿走了。”一位恒通老员工回忆道。
然而,“丰南工厂”的产能受到空间的限制,梁在考察后决定在唐山港经济开发区再建一座工厂。
2001年,计划产量500万吨的恒通港务厂破土动工。业内人士向本报透露,港湾工厂的启动资金来自梁的个人投资和银行贷款,但“大部分是银行贷款”。当时恒通采用的是“贷款建生产线”的模式,即建了一条生产线后,抵押银行获得贷款建下一条生产线。申请按揭贷款时,生产线价值被“高估”。建一条生产线的实际成本可能只有5000万,但是恒通可以从银行贷5亿的房贷。
据报道,WISCO、宝钢等同行业企业的镀锌生产线,线路建设成本高达数亿元,甚至超过十亿元。恒通的线路建设成本比这个水平低很多的原因是省里在框架和设备上。尽量由自己的恒通机械厂加工生产,1号冷轧生产线由恒通高级工程师曹设计;二是从国外引进的生产线是一种价格极低的陈旧设备,“基本上是50年代左右生产的古董”。一个工人告诉这本杂志,他亲眼看到
占地2700亩的恒通港务厂建成后,恒通在海港拥有3条“五连轧”冷轧生产线和14条镀锌线,大大扩大了产能,但也产生了巨额银行债务。恒通内部人士估计,恒通向银行贷款60多亿元建厂,其中民生银行主要为镀锌线提供贷款。
2003年海港生产线投产后,由于贷款利息负担重,行业竞争全面,恒通的财务状况逐渐陷入困境。到2006年,恒通资金链紧张,员工工资已经拖欠半年。后来还清了本息。
有未经证实的说法称,恒通曾于2006年向海港开发区管委会申请破产,但因对仅万余人口的海港GDP和就业影响较大而未获批准。但从那以后,梁急于出售恒通的股权已是不争的事实。据说当时来参观的企业很多,包括曾经在2010年主持恒通的香港中旅集团。
据知情人士透露,中冶集团最终接手恒通,背后的主要领导和驱动力来自恒通的主要债权人——民生银行。当时民生银行和中冶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2005年底,他们签了《中国企业家》。民生银行不仅为中冶集团提供了30亿元的信贷额度,还提供了全面的金融支持和服务。
根据中冶内部人士事后向媒体的解释,当时中冶收购唐山恒通主要有两个意图,一是通过工程建设的方式向生产转型,二是为集团整体上市扩大总资产。此外,一个重要的背景是时任中冶董事长的杨决心要在2010年前把中冶打造成大型企业,进入“世界500强”。
据报道,中冶集团原本计划只收购恒通机械业务51%的股权,但在梁的游说下,中冶集团整体扩张至恒通,并计划打包上市。
在恒通办公室员工谭龙(化名)的印象中,中冶对恒通的收购是“突然、仓促”的。他说这个过程前后只持续了一个多月,期间恒通紧急清点资产。“账单改了一周,比如100吨票改140吨夸大产量。”欢迎
接2007年“5.18”厂庆之时中冶集团领导的视察,恒通全厂人还提前一个月反复排练走方阵等汇演节目。恒通各部门“乱成一团”的资产盘点、评估还没完成,2007年6月5日,中冶宣布出资亿元,承债收购了恒通67%的股份,剩余股份则继续由梁士臣控制。“我们都没想到,中冶那么快就投了(恒通)。”谭龙说。
2007年9月21日,中冶恒通正式注册成立,原唐山恒通厂徽“龙托日”变更为中冶的缩写标识“MCC”,经梁士臣力保,“恒通”两字得以续用。
从此,虽身为股东、副董事长和执行董事,梁本人事实上淡出中冶恒通的权力中心和经营管理事务,转而寻求复制下一个恒通。
据本刊了解,梁任恒通董事长期间,虽是负债经营,但始终能保证正常生产。每年偿付数亿元银行利息之后,基本可以保持盈亏平衡,“最多时亏损一个亿”。事后来看,这远远算不上恒通发展史上的重大亏损。
中冶成为恒通大股东后,委派冶金部武汉钢铁设计研究院副院长张哲英任恒通董事长兼总经理,恒通董事会执行董事为张哲英、财务总监李德山(中冶派驻)和梁士臣三人。
恒通员工介绍,高级工程师出身的张哲英为人良善,曾自垫资金为恒通员工发工资,“给员工谋了福利”。并且她推动精简部门,减少开支,健全机制。但张由于还身兼中冶首钢工程项目部总经理等职务,来恒通工作的时间并不多,“一周只呆一天”。实际主持恒通日常工作的人是梁士臣的老部下,任常务副总经理的李大愚。
时运不济,张在任期间恰逢金融危机肆虐,涂镀板行业价格巨幅波动。数据显示,2008年中冶恒通亏损4.87亿元,而另一说是5.6亿元。当然这与此后恒通的亏损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扣除银行利息和设备折旧,2008年的日常运营应没有赔钱。”内部人士告诉本刊。
不知是否由于为亏损负责,张哲英于2008年6月“因工作调动”辞去在中冶恒通的相关职务。
张离职之后,中冶并没有提拔实际主持工作的常务副总李大愚,主要原因是李与梁士臣的关系甚密。将恒通大部分股权转手之后,梁士臣于2008年下半年奔赴湖北宜昌另起炉灶,筹建三峡全通公司。全通与恒通的主营业务相同,厂庆日相同,红蓝色“龙托日”的厂徽也被梁带到了全通,并拉走了一部分原恒通人士。在此背景下,梁一手提拔的李大愚在恒通再未获得中冶的重用。事实上,2009年李大愚离开恒通后,也的确前往全通出任过总经理一职。
“韩流”来了与“老鼠”看厂
中冶外聘的恒通董事长韩继征曾宣称,“央企与民企的结合,双方优势可以互补,创造更大效益。”事实却是,“央企与民企的结合”,创造的是“更加匪夷所思的巨亏”
2008年6月,中冶恒通外聘唐山钢铁集团轧钢厂厂长韩继征为恒通董事长兼总经理。恒通董事会成员随之变更为韩继征、李德山和梁士臣。至2010年中,中冶派出郭继舟任恒通总经理,韩继征才不再兼任总经理一职。
无人料到,此后正是在韩继征主持的三年间,中冶恒通会陷入更大规模的亏损深渊。
韩继征,2003年国家发明专利获得者,曾凭借冷轧生产方法被评为“2006年度河北省十大优秀发明者”。多位恒通人士说,来恒通前,韩在唐钢内部“早已被边缘化”。
为何中冶让韩继征大权独揽,而没有如张哲英时期,在人事安排上采用更平衡的权力架构,外界不得而知。恒通员工对此的解释是,恒通在中冶集团内部属“后妈的孩子”,没人愿意来接这个“烫手山芋”。
上任恒通董事长兼总经理后,韩继征着手“引进唐钢模式”,他在唐钢的约20名老部下纷纷随之跳槽至恒通管理层,且普遍擢升,年薪翻番。恒通基层员工称韩继征与其旧部为“假唐钢帮”(意指他们原在唐钢受排挤),并将其全面入主恒通称为“‘韩流’来了”。
“韩流”入主后,原恒通销售、采购、生产三大部门关键岗位的高管几乎全部换岗,常务副总李大愚被任命为新成立的独立销售公司国贸公司总经理,而国贸公司驻全国各办事处主任则大部分换为“韩的人”。此外,负责采购的缪昌义被调任物流厂厂长;原镀锌厂厂长孙昌印被调任安全监察部部长;轧钢厂厂长黄世昆被调任重机厂厂长。在最重要的轧钢厂,据说从科长以上都换成了“唐钢帮”,“唐钢的小科长过来最低是个部长”。
韩继征上任后的“新官三把火”,一度给人新气象之感。在就职演讲中,他宣称,“中冶恒通是一个有前途、有希望、生机勃勃的企业,我个人认为现有的设备及生产线装备在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具有较高水平。如果能完成目标年产量300万吨,市场占有率将达到20%。中冶恒通是央企与民企的结合,双方优势可以互补,创造更大效益。”
可叹的是,“央企与民企的结合”,创造的不是“更大的效益”,而是“更加匪夷所思的巨亏”。
最早报出恒通巨亏的,是香港《明报》2011年7月11日的一篇报道,称中冶集团因投资恒通公司录得巨额亏损,并遭到中纪委调查。随后中冶集团否认正遭中纪委调查,但承认恒通持续亏损。
随后有媒体爆出,经开元信德会计师事务所审计,2007年9月至2009年,中冶恒通亏损达46亿元;其中,2009年亏损12亿元。2010年亏损再度超过10亿元,总负债超过120亿元。不过,以上数字一直没有得到中冶或恒通方面的承认。
据本刊了解,恒通在一次中高层内部会议上曾宣布,韩上任不到3年,已从中冶“借”了25亿元。从后来公司的财务状况看,这25亿元是实实在在地亏掉了。加上2007年中冶收购恒通时的亿元现金入资,4年来,恒通至少亏损约36亿元,平均到4276名员工头上,每人也能均摊90万元亏损额,相当于一名一线工人整整30年的工资收入。
这是令人瞠目的亏损。作为一家钢材深加工企业,恒通利润主要来自加工费,并不太容易发生巨额亏损。
恒通内部人士为记者粗算了一笔账,作为一家纯加工企业,从每吨原料进厂到出厂恒通理论上能赚到约300元差价,恒通实际年生产量为110万吨,扣除工人工资(4000人3万=1.2亿元)等费用,理论上恒通的生意每年应盈利约1亿元。韩主政期间,恒通并未新建生产线,也没有大的投资事项。照此计算,加上每年付出的利息、设备折旧等成本,恒通3年的亏损额顶多15亿元左右。
那么,这多亏出来的数十亿元亏到哪里去了呢?
中冶方面对亏损给出的解释是,“生产线和生产设备改造未完成、债务负担过重、财务成本过高、原材料价格上涨过快、金融危机冲击”,对于此说法,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恒通高管评论道,“这些历史包袱固然存在,但还都是可控的、固定的,多出来的那一大块亏损,我认为主要还是在于不可控的经营管理环节。”
据本刊了解,恒通所欠民生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和中国银行等的贷款共约60亿元,每年付给银行的利息约4亿元。
固定资产方面的历史包袱,的确沉重。多位工人证实,恒通生产线经常断带和爆辊,“炉内打褶”的问题从梁士臣时期就悬赏百万元征集解决方案,但一直未果。一位厂长告诉本刊,从2008年起,海港厂3条连轧线,只有2条可以正常“开车”,其中一条还经常停产检修;14条镀锌线只有8条正常开车,其余6条始终处于“在建”状态。而作为央企,固定资产必须按法定提取折旧,每年恒通提取设备折旧就达到2亿元左右。
而前述高管所说的经营管理环节,应是亏损的重要源头。本刊走访得到的信息显示,在国有企业“所有者缺位”和软预算约束的先天制度缺陷下,恒通经营者无动力履行“委托—代理”义务,致使公司在各环节都陷入了管理失控的状态。
比如恒通生产环节存在的严重的“大锅饭”和浪费分肥现象。知情人介绍,2009年,恒通丰南厂曾发生过内外勾结偷料的丑闻,“一晚上偷运出去80万元的料,最后只查到班段长和保安队长,这么大规模的偷盗没有更高层领导的参与,可能吗?”另一位恒通人士则透露,“生产车间的一部分领导偷偷往出甩料,把合格品作为协议品卖给客户,挣中间的差价(合格品价格比协议品高150元/吨),很多都是按成本价就卖了。”
一位在唐山中冶恒通最新动态质检部门工作过的恒通员工告诉本刊,每天恒通的冷轧、镀锌和彩涂生产线上都常态化地发生岗位疏忽导致原料浪费的情况,他估计一年能浪费数百万元,而对于此类浪费,恒通几乎没有任何惩罚机制。他亲历的一次事故是,某澳大利亚客户购买了500吨无锌花镀锌板,由于管理混乱,调度员下成了规格的生产单,导致公司无法按时交货而赔偿了对方50万美元违约金,当时相当于近400万元人民币。就是这么一起事故,最后该厂厂长被罚2000元,调度800元,质检和班长每人500元,工人每人100元,“到此为止”。
2011年4月15日,恒通总经理郭继舟在第一届二次职工代表大会上所作的报告中称,“企业内部管理还存在较大问题,基础管理仍然很差、管理粗放,许多管理制度流于形式,以致我们在一些合同纠纷等问题上出现了重大的法律风险和财务风险。”
多位恒通员工证实,这几年恒通内部基层员工虽然工资低,离职率却非常低,因为“日子舒坦、清闲,领导们忙着捞钱,不太管下面。”
与恒通基层员工的“放羊”状态相映照的,是管理层肆无忌惮的以权谋私。曾在恒通销售和售后部门工作的内部人士告诉记者,公司从事的是B2B生意,价格最低且供不应求,给掌握供货权的人留下了寻租空间。比如在销售旺季,领导会优先供料给和自己关系好的协议客户,对其他协议客户则先压货,等销售旺季过去之后,再把公司剩下的料折价卖给他们。客户为了下一个旺季能多进货,只能想办法疏通关系。
“蛀虫”另一个挣钱的途径是售后赔偿。一批现场明明看不出质量问题的货,只要客户与领导达成赔偿协议,售后质检配合给出鉴定,就能从公司领出动辄数十万的售后赔偿款,这笔钱当然少不了给相关领导的分成。
财务成本过高,是恒通内部的经营分析会上多次提到的亏损源。据悉,恒通的加工运营成本约900元每吨,而财务成本竟高达300-400元每吨。一位恒通内部人士指出,公司财务管理太混乱,“只要领导签字,所有票据一律报销,财务部不问事由,不审核。”他举例说,“我们二楼有一间办公室,588元一瓶的五粮液,装满了整整一屋,副总级别以上可以成箱领。”
另一例证是,2010年底恒通停产后,轧钢厂为防止偷盗,在厂外焊了一道钢筋护栏,钢筋和焊工都是轧钢厂自己的,事后却向公司报销了20万元。据说,韩继征为此还在周会上“狠批”了厂长李志涛一顿。
“这企业是蛀虫当道,树再大,一群蛀虫啃上几年也就倒了。”谭龙说,最后的分肥时刻,恒通面向外界招标出售一批废料,三家前来投标的公司居然属于一家公司,因而遭到举报。“恒通内部人和外部沆瀣一气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每次产品提价之前一天,总有供应商前来提货,等价格涨了库房已经没货了。”
在中冶集团70多家子公司中,中冶恒通的口碑不佳,内部人称“无底洞”,早在
美恒通 中冶集团刘福明简介
【《财经》综合报道】中国证券网报道称,中冶科工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冶)投资唐山恒通,中冶官网13日发布《关于中冶恒通的有关情况说明》(以下简称《说明》),称由于中冶恒通冷轧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冶恒通)资产处置仍在协商中,资产损失金额可在处置后最终确定。
据《东方早报》报道,中冶集团发言人邵伯13日致电媒体称,中冶恒通是中冶集团于2007年成立的,投资资金是“动态的”,具体亏损金额目前难以估计。
根据中冶公布的说明,由于土地、房屋等资产所有权存在法律缺陷,中冶恒通未被纳入中冶上市公司——中冶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冶)。中冶招股说明书承诺在中冶上市后24个月内通过股权转让方式处置中冶恒通。自2009年9月中冶上市以来,中冶一直在处理中冶恒通的股权。
关于中冶恒通的亏损,解释表明,自成立以来,由于生产线和生产设备未完成改造,债务负担过重,财务成本高,原材料价格快速上涨,以及金融危机的影响,公司的产品成本和运营成本过高,市场竞争力下降,导致持续亏损。
据此前香港媒体报道,中冶因投资中冶恒通而面临巨额亏损,并有传言称中冶被中央纪委调查。
据媒体报道,由于河北钢铁集团希望在不留住员工的情况下收购中冶恒通,中冶恒通目前正在努力裁员。
根据《说明》,中冶恒通位于唐山港开发区,总资产125亿元。是中冶集团于2007年9月对唐山恒通公司进行重组后成立的合资企业,旨在建立中冶集团冷轧生产的试点基地和培训基地。注册资本16亿元,中冶集团以现金出资1亿元,持有67%的股份;唐山恒通精密板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唐山恒通,梁为实际控制人)以实物出资5.12亿元,占32%的股份;自然人梁以货币出资1600万元,占股份的1%;主要产品有镀锌板、铝锌硅板和彩涂板。
14日中午,中冶a股()收于3.83元,跌幅0.78%;中冶h股()收于2.83港元,下跌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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