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社会文明综合能力就是个人的社会 存在价值以及能够满足社会文明需求的各种能力的总和。个人的社会文明综 合能力既是个人实现自身个人文明需求的重要基础,又是个人实现自身社会价值存在的重要手段。
个人的社会文明综合能力之所以重要,根本就在于许多文明产出和社会文 明的需求是自主体性的,既要有比较丰富的文明质素与能力的内涵综合性,又 要有比较丰富的文明质素与能力的外延综合性。就是说,作为社会的个体,个 人是文明的重要介质和文明呈现的主体。而个人既是文明的消费者,同时又是 文明的供给者。因此,个人的社会文明综合能力的不足,势必造成社会文明的需求与供给的不平衡甚至畸形和残缺。
显然,个人文明的需求不仅有生物学意义的基本需求,物质层面和非物质 层面或者精神层面的需求,乃至于社会学和文化学层面的需求,而且更高级的 需求还存在着一个不断上升的升序结构。只有基本需求是不够的,但没有基本 需求的满足,更高级的需求是不现实的。这样,在一个社会系统中,各种不同的 基本需求和更高级的需求就会交错在一起,个人文明、组织文明、社会文明和国家文明相互交织,成为一种复杂的系统结构。
在这样复杂的社会系统结构中,个人要实现各种不同的需求与满足,个人的 社会文明综合能力及其比较优势就显得非常重要。这不仅需要一般的社会通识, 还需要专业技能及其综合使用。正因为如此,社会的公平公正是非常重要的,在 各种社会价值要素结构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和意义。同样重要的是,社会个体 也需要有足够的个人的社会文明综合能力的自我认知的理性,不然就难免出现个
人心理的不平衡甚至扭曲,影响个人的社会文明综合能力的提升与身心健康。
两千多年前老子说:“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①实际上就是告诫人们,人的生命价值是最高的价值,既要尊重自身的价值存在,又要尊重他人的价值 存在,要懂得取舍,要有足够的理性,以应对自身的需求和社会价值存在的压力与竞争。这可谓智者洞见,用心良苦。
提出早期文明人的概念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人类是一种拥 有较高智力的灵长类动物,因而拥有先天的文明性,这是人类在旧石器时代能 够通过工具的制造和使用来不断改善自身命运和存在的根本基础。工具的制 造和使用既是人类独特文明性和文明质素的重要体现,又是人类文明质素与文明性得以继续提升的重要手段。
在漫长的旧石器时代,人类的需求基本上是一种生物学意义的物质需求, 完全依赖于自然生态系统的资源供给,自身的生存仍然有很大的脆弱性,生存 方式与其他别的动物差别不大。到了距今7.5万年左右,人类开始有了更高级 的需求,这就是饰物的制作所形成的审美意识的产生和固化①,出现了非物质文化的需求。
非物质文化需求的出现不见得使人类的命运有了多大的改变或者改善,重 要的是审美活动的开展。这不仅最大可能地提高了人类大脑的信息储量,持续 地改进人类的辨识能力和智力发展,不断地促进人类的自组织能力和生产力的
发展,并引发了人类文明质素与文明性的重大变化与提升。
非物质文化的需求标志着人类已经初步有了比较丰富的精神世界和精神 价值的追求,并由此获得了意义比较完整的文明性和文明质素。所以,距今 7.5万年左右直至1.25万年左右开展农业生产活动之前这一历史时期的人类, 可以称为早期文明人,亦即已经有了非物质的文化需求的人类。目前,从距今 7.5万年左右到距今1.25万年左右的几万年时间,在人类文明史上无疑还存在 着不小的空白。人类文明史的这个空仓期非常重要,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和探
讨予以填补,其间或许还有不少尚不为人知的惊喜。
种要素的质素水平还不高,还处于比较原始的约定俗成的状态。巫师和群体组 织的首领,其实就是当时群体的组织主权者。他们还没有强制性的权力,但已 经有了处置不服从群体组织规矩或习惯的人的手段,例如借助其他敌对群体来 处死不听话的人。这类人类组织群体实际上就是常见于教科书的所谓的原始社会,而且应当把所谓的原始社会限定在这样的人类组织群体较为恰当。
2. 新文明人。农业生产的出现对于改善旧石器时代人类的文明命运非常 重要,使得人的主体性作用和意义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和解放,使得人类文明获 得了更为丰富而综合的内涵和外延性。实际上,人类也只有到了这种状态 物质基础和生活资料比较稳定和得到可靠保障的情况下,人的生命尊严和意义 才能得到比较普遍的尊重。而且,人类的文明性在某些特定形式 如生产生 活方式、居住方式、审美偏好和宗教礼仪等方面得到了固化,人类的道德文明则 由此获得了逐步的确立和完善。因此,新文明人主要指的是引领旧石器时代的 人类群体开展农业生产的人,以及由此产生的人类群体。显然,这中间还存在
一定的过程性,这个过程的最终完成就是定居农业的开展。
历史和人类学表明,旧石器时代的许多人类群体组织都掌握了某些可以开 展生产活动的农作物生长习性,甚至了解了它带来的好处。但是,要群体放弃 原来的存在方式、社会组织形态仍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况且,由于时间跨 度大,从事农作物生产还需要相应的忍耐性,忍受作物生长期间的不确定性的
风险等。而这无疑是一种冒险。
从文明的基本生成机制来看,临门一脚的踢出非常重要。就是说,机会并 不意味着结果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农业生产活动的开展就是这样,根本上还要 仰赖于敢于摆脱原来存在状态的新文明人的产生,他们成为人类文明继续发展 的重要动力和成长机制。简而言之,关键人物的出现对于关键事件的产生具有特殊的意义。
正因为如此,新文明人的出现便成了开展农业生产的一种“万事俱备,只欠 东风”的人类文明成长的临界要素。缺乏这种冲破原有存在的临界要素,即便
是万事俱备,结果还是不会自动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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