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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可以作为宗主师法者,唯有“大道”。这个大道 也称为“天”,即自然而然的生命流行之体。“道”是客观存在的, 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其存在不以他物为条件,不以他物为对, 在时空上是无限的。但这个“道”不是造物主、上帝或绝对精神 本体,而是一无始无终的大生命(宇宙生命)。万物的生命,即 此宇宙大生命的发用流行。既然道的生命是无限的,那么在一 定的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万物的生命也是无限的。所谓生死, 不过如昼夜的更替,我们不必好昼而恶夜,因而勿须乐生而悲 死。这才算领悟了生命的大道,也可以说是解放了为形躯所限的 “小我”,而成为与变化同体的“大我”了。庄子认为,人们通过 修养去体验大道、接近大道,可以超越人们对于生死的执着和外 在功名利禄的系缚。但这不需要人为地去做什么。他的修养原则 是“不以心损道,不以人助天”,依此而可以达到“寥天一”的境 界。其生命体验、审美体验的方式是直觉主义的“坐忘”。
"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 通,此谓坐忘。”(《大宗师》)该篇假借孔子与颜回的对话,通 过颜回之口表达修养工夫。“坐忘”即通过暂时与俗情世界绝缘,
忘却知识、智力、礼乐、仁义,甚至我们的形躯,达到精神的 绝对自由。“坐忘”的要点是超脱于认知心,即利害计较、主客 对立、分别妄执,认为这些东西(包括仁义礼乐)妨碍了自由心 灵,妨碍了灵台明觉,即心对道的体悟与回归。《大宗师》认为, 真人或圣人体道,三天便能“外天下”(遗弃世故),七天可以 “外物”(心不为物役),九天可以“外生"(忘我)。然后能“朝 彻”(物我双忘,则慧照豁然,如朝阳初起),能“见独”(体验 独立无对的道本体),然后进入所谓无古今、无生死、无烦恼的 宁静意境。这里强调的是顺其自然,不事人为,以便与道同体, 与天同性,与命同化。
与“坐忘”相联系的另一种实践工夫是“心斋”。"若一志,无 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 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 斋也。"(《人间世》)此处也是假孔颜对话,托孔子之口表述作 者之意。以耳来感应,可能执定于耳闻,不如听之以心。以心 来感应,期待与心境相符,尽管上了一层,仍不如听之以气。 气无所不在,广大流通,虚而无碍,应而无藏。所以,心志专 一,以气来感应,全气才能致虚,致虚才能合于道妙。虚灵之 心能应万物。心斋就是空掉或者洗汰掉附着在内心里的经验、 成见、认知、情感、欲望与价值判断,自虚其心,恢复灵台明 觉的工夫。
《齐物论》与《大宗师》相辅相成,互为表里。《齐物论》表述 了庄周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思想,强调自然 与人是有机的生命统一体,肯定物我之间的同体融合。“齐物”
的意思即是“物齐"或“‘物论'齐”,即把形色性质不同之物、不 同之论,把不平等、不公正、不自由、不和谐的现实世界种种 的差别相、"不齐",视之为无差别的“齐一”。这就要求我们以 不齐为齐一,即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在接受、面对真实生活 的同时,调整身心,超越俗世,解脱烦恼。此篇希望人们不必 执定于有条件、有限制的地籁、人籁之声,而要倾听那自然和 谐、无声之声、众声之源的“天籁”,以消解彼此的隔膜、是非 和有限的生命与有限的时空、价值、知性、名言、概念、识见 及烦、畏乃至生死的系缚,从有限进入无限之域。
庄子以道观的视域,反对唯我独尊,不承认有绝对的宇宙 中心,反对各是其是,各非其非,主张破除成见,决不抹杀他 人他物及各种学说的生存空间,善于站在别人的立场,更换视 域去理解别人,而不以已意强加于人。《齐物论》有“吾丧我”之 说。“丧我"与“心斋”“坐忘”意思相近,"形若槁木"即“堕肢体”, “心若死灰”即"黜聪明",也就是消解掉由形躯、心智引来的 种种纠缠、束缚。"丧我”的另一层意思是消解掉“意、必、固、 我",消解掉自己对自己的执着,走出自我,走向他者,容纳 他人他物,与万物相通。与“心斋”“坐忘"一样,人们通过"丧 我"工夫最后要达到“物我两忘"的地步,即超越的精神境界,以 便与“道”相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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