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中实验学校食物事件发酵始末
从3月12日开始,成都七中实验学校的伙食问题以各种版本在网上传播,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情感,事实的脉络并不清晰。
记者采访了涉案学生家长、学校食堂工作人员、温江警方、负责检测该样本的机构等。试图还原几个重要节点的真实细节。
融合
2018年8月,四川德裕物流管理服务有限公司接手成都七中实验学校食堂。从那以后,一些家长开始反思食堂窗口少、分量少、质量低、营养不良、价格高、服务差的问题。根据几个消息来源,食堂的主要投诉人不是之前小学的家长。但是小学六个家长点燃了这场风波的导火索。
3月8日是星期五。成都七中实验学校几名学生的家长告诉记者,该校四年级一班6名学生出现呕吐、胃痛等症状,引起家长微信群的关注。10日,六位家长赶到学校,怀疑学校食堂存在食品安全问题,提出参观食堂的要求。在德裕公司经理和食堂厨师的陪同下,几个人去参观了。有人拍了食堂的照片发给家长。
张女士的儿子是这个学校的大二学生。她看到11号晚上7点38分,有家长给家委会微信群发了一系列照片,主要涉及调味剂和腌制食品。一位参观食堂的家长表示,食堂发现的主要问题包括使用劣质品牌调味剂和缺乏所有餐具的特殊消毒设备。很快,小组中的很多家长都在讨论调味剂和腌制食品。冻肉的图片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3月12日,讨论继续。当天下午1:30-3:30,房管城集团负责人、德裕公司负责人、学校和14位家长代表就此事进行沟通,最终达成了几个共识:换大品牌食用油、不提供冷冻食品等。小学家庭委员会负责人告诉记者,沟通会结束后不久,另外几名家长突然进入学校,质疑学校为什么给孩子添加剂和冷冻肉制品。食堂答应把冻肉和一些调料去掉后,几个人就散了。一些还在上学的家长已经找到食堂仓库,未能进入。他们把这个信息发到微信群。
成都七中实验学校的一位副校长回忆,12日晚8点,有家长赶到学校,围住德裕公司负责人,向食堂走去。他们看到一辆运送东西的汽车,怀疑食堂在运送有问题的食物。
“当时,食堂门口挤满了人。地上的食材很乱。牛肉有臭味。闻过之后会咳嗽,但是鸡没有味道。很多食品添加剂,比如牛肉粉,都是放在地上的。我当时没看到发霉的东西。”学生家长叶老师告诉记者,家长们涌进仓库,拍了更多的照片。
微信朋友圈截图广为流传,说学校食品安全问题曝光是因为一个学生长期身体不适。父母带去北京检查后,发现是长期吃不好的食物造成的,于是父母“在卧底食堂伪装成食堂工作人员,最后拿到了有问题食材的证据”。成都市公安局食品药品犯罪侦查支队副队长杰夫告诉记者,经过调查核实,这个法制的谣言,造谣者是某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军官。
欺骗
12日的多方沟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家长要求学校把食堂用的“小牌子”食材换成“大牌子”,把“冻肉”换成“鲜肉”。据警方称,食堂经营者当天晚上已经答应了父母的要求,并做出书面承诺,将清除仓库中所有的“小品牌”配料和冷冻肉。
食堂仓库的监控录像显示,12日19时12分
警方告诉记者,当天晚上食堂工作人员搬运食材时,食堂仓库的出入口出现了很多名人,目睹了一些冷冻食材被运出,有的只是放在地上。“家长怀疑是破坏的证据,然后就有了争执,有了抓痕。”“现场,家长撕开食材的包装,扔在地上拍照。在母群中,电话新闻是不变的。”据警方称,之后,父母进入仓库。
对冰柜外过道的监控显示,21点08分,十多名家长进出冰柜,撕开包裹,拍照。警方表示,直到13日上午8点,很多家长都来了,“现场破坏严重”,一些家长在拍照时故意混合不同的成分。
监控画面还显示,22时24分左右,在几名家长中,一名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子从地上捡起一袋姜黄粉(一种调料),撕开后撒在一盒堆在大车顶部的冷冻鸡腿上。然后,另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走过来,掸掉粉末,拍了照。
22点25分,一个女人拿起半袋没撒的姜黄粉,继续撒在鸡腿上。然后,她一手举起手机,一手拿起剩下的姜黄粉拍照。
据警方称,监控画面中的三人分别名叫文某某(女)、王某某和牟鹏,他们都曾用姜黄粉拍照并上传到网上。
其中,根据王某某自己的叙述和警方的调查,王某某还在自己的毛肚里撒红米拍照,以此呈现自己毛肚里发霉的假象。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三人。其中一个承认拍照是情绪化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看到学校不好的一面,“让大家团结一致,反对学校里不安全的食物。”
打扰
3月12日晚,更多学生家长在看到网上新闻后赶到成都七中实验学校门口。
当晚9点,成都市温江区公安局涌泉派出所接到报警,称七中实验学校发生多人斗殴事件。温江区公安局副局长谢良奎告诉记者,事发当晚,涌泉派出所到达现场后,他们看到一辆卡车停在七中实验食堂的出入口处,周围有大约30名家长,地上散落着很多包装食品。谢良魁说,晚上8点到10点,学校放假,家长看的越来越多
多,为了不造成混乱,警方现场劝说家长冷静,并立即控制和隔离食堂工作人员。13日凌晨,警方带走了校方、食堂承包方德羽后勤以及食堂工作人员共8人进行调查。“当天凌晨至后半夜,家长陆续离开。”谢良奎说。
13日,网上出现几段视频,视频中多位家长双眼发红,蹲在路边用矿泉水清洗眼睛。谢良奎告诉记者,当天一大早,讨要说法的家长汇集在学校,11时左右,学校一位负责人正在与家长沟通,一位情绪激动的男性家长宋某抢过正在发言的校领导话筒摔在地上,并号召家长去外面“堵路”,以表达诉求。11时20分左右,一百多位家长来到校门外的光华大道。宋某奔向一辆正在行驶的长途大巴车,将车拦停,家长开始在光华大道上聚集。
谢良奎称,光华大道系成都一条交通主干道,宋某拦停大巴车后,光华大道交通陷入瘫痪。“为了不造成情况进一步恶化,警方立即将宋某带走。”现场其他家长看见宋某被警方带走,许多人涌向警车,企图拦下正在将宋某带上车的警察,并对警察进行辱骂和推打。“为了不造成踩踏等人员伤亡的安全事故,现场民警使用了警用催泪喷射器。”
记者从谢良奎提供的警方现场执法记录仪视频看到,警车周围约有至少50名家长,10名警察被围在人群中,个别情绪激动的家长朝警察的方向挥动拳头并向警车靠近。在警方使用警用催泪喷射器后,人群立即退散。视频显示,警用催泪喷射器喷射过程约一秒钟,整个视频中从家长包围警车向民警挥拳,直到人群退散,持续约10秒。
“当时家长情绪激动,肯定有抓扯。”宋某称,警方对自己进行了批评教育后释放,“我确实做错了。”
检测
3月15日,成都市温江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了第一批检测结果的通报。检验报告显示,所测样品所检项目均符合食品安全标准要求。
这份报告再次引发争议。这些样本到底是如何选取和检测的?负责检测样本的机构四川源坤国科质量检验有限公司法人代表高柱告诉记者,受温江区市场监督局委托,公司第一时间前往进行采样。高柱称,样品的采集和选取经过了在场家长的见证,采样员共采集封存了3份样品,一份由家长保存,两份带到了检测机构。在网络流传的图片中,可看到食堂操作间内脏乱不堪,部分冻肉上似乎已长满黑点,更有牛肉饼、牛排等食材似有发霉变质的状况。这也是引发家长愤怒的原因。
这些食材是否真的发霉腐烂变质?“我们派了省食药检院(四川省食品药品检验检测院)、市食药检院(成都市食品药品检验研究院)和相关专家把抽取和封存的样品打开查看。牛排上的白色物质,现场检视结果发现实为冷冻结的霜。看起有灰白色东西的牛肉饼,检视结果为表面上附着有其他东西。”成都市市场监督管理局食品安全总监蒲旭峰称,“检测结果还发现,粉条表面确实发现霉斑,确认这些粉条存在变质发霉。对这批粉条,成都市温江区市场监管局已立案查处。”
为何第一批检测报告的指标不包括微生物检测?“要做微生物指标检测,在样品状态方面,需要样品包装完整,而且样品需有五个以上的包装,才能做正常的微生物检查;根据国家标准,对需要加温煮熟才能进入人体食用的生食食品、生鲜食材,这类食品在国家标准里并没有要求微生物指标,第一批检测的样品均为生食,所以不需要做微生物检测。第一批公布的五个样品,因为其检验周期比较短,没有微生物指标,因此可以及时检测出结果。而需要做微生物检测的部分,则有一个培养周期,因此第一批结果中就没有微生物指标。”蒲旭峰回应。
“肉饼本身不需要黄曲霉毒素和真菌毒素的检测,但考虑到公众的疑虑,我们对肉饼也增加了这些检测项目。”蒲旭峰说,此外黄曲霉毒素检测是针对可以直接吃的豆类食品所作的检测,实际上这次样品中并没有豆类食品,但这次对这些样品也都做了这样的检测。“一般来说,做黄曲霉毒素的精细分析的话需要2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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